好容易送走了韩参这个大麻烦,林昭才长松了一口气,朝着自己的学舍走去。
很明显,韩参是李煦或者直接是太子派来的,这种手段在权力场上虽然无可厚非,但是却让林昭颇为反感,到现在,他因为林简而对东宫产生的些许好感,已经消耗的所剩无几。
回到了自己的学舍之后,林昭先是整理了一番自己的床铺,他犹豫了一下,坐到了自己的书桌旁边,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有些褶皱的白纸,铺在了自己的书桌上,开始起草文章。
“昔蓝田县令韩公……”
写明白事情前后因果之后,林昭又摊开那张皱巴巴的白纸,把韩参的那篇状书誊抄了上去。
既然应承了下来,自然就要去做,不过这东西林昭会不会递到宫里去,眼下还是一个未知之数,只有三法司那边断定康东来无罪的时候,林昭才可能会出面当这个有些悲哀的英雄。
韩参的状书只二百余字,林昭写的前文也只有百余字,一篇文章加在一起只有四百字不到,林昭写了小半个时辰才全部写出来,写出来之后他长出了一口气,放下毛笔吹干墨迹,正准备把这张纸收起来的时候,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三郎,三郎。”
是齐宣的声音。
林昭连忙站了起来,把写好的纸放在了自己枕头下面,然后起身到了学舍门口,打开了房门。
学舍门口,齐宣脸上带着一些焦急,见林昭开门之后,他先是看了看林昭受伤的左手,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方才听他们说你回太学来了,我还不信,不成想你真的回来了。”
林昭对着齐宣微微欠身,笑着说道:“伤养的差不多了,就回来了,我准备参与明年的制科,年底要在国子监的考试之中取胜才成,自然要赶紧赶回太学来读书。”
“你糊涂!”
齐宣拉着林昭的手走进了学舍,低声道:“你今年才十四岁,什么时候考进士不行?非得这个时候回太学来?如今康氏与东宫之争正在关口上,你安心待在平康坊就是了,有大宗师在前面顶着,祸事怎么也落不到你的头上。”
林昭拉着齐宣坐了下来,微笑道:“七叔既然肯放我出来,说明我说服了他。”
“齐兄来的正好,我正好有一些事情,要问齐兄。”
齐大公子微微皱眉,问道:“什么事情?”
“关于大周节度使的问题。”
林三郎低声道:“我初到长安,对于朝廷上下都不怎么了解,对于各地的节度使更是一无所知,听闻齐大将军乃是范阳节度使,我想向齐兄请教一下,各地的节度使大致是个什么情况。”
“三郎问这个做什么?”
齐宣有些奇怪的看了林昭一眼:“各地的节度使跟咱们又没有什么关系,那是圣人与政事堂宰相们要操心的事。”
“只是问一问。”
林昭低声道:“多少得罪了康家,总不能对于节度使一无所知罢。”
“说的也是。”
齐宣点了点头,低声道:“到本朝,大周各地一共有十个节度使,分别是范阳,朔方,河东,河西,剑南等地……”
齐大公子的父亲,就是十大节度使之一,他虽然是皇亲,但是也算是半个将门,对各地的节度使知之甚详,此时提起这些节度使,自然能够娓娓道来。
大周开国初期,本来是没有所谓节度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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