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安诗道:“说什么话呢?你的好岳父对你不是看重得紧么?”
当即一行人回府,吴充回了府前,吴大娘子,十七娘,王氏都在府里一面与李太君说着话,一面等候吴充。
等吴充到了,众人都上前迎接。
吴充见了李太君笑问道:“大房那边知会了么?”
李太君笑道:“没知会他们,不过他们都知你这几日回京,本以为你还要去朝集院住两天,没料到官家越次召对。”
吴充点了点头,但见一旁孩童叫道:“爷爷,爷爷。”
吴充见了几个孙儿点了点头,又见到十七娘正牵着一个足岁多的孩童,当下排开众人上前仔细打量。
这孩童也不认生,看着吴充一脸笑嘻嘻的。
吴充喜上眉梢连笑着道:“好!好!好!”
一旁李太君对吴充道:“老爷,这娃是像爹爹多些,还是像娘亲多些?”
吴充看了一会笑道:“这眉毛鼻子像爹爹,其他都似咱们吴家的。”
说完满屋子的人都笑了起来。
十七娘笑着对孩童道:“叫外公!”
孩童只道了一个字:“公!”
“好好好!”吴充笑得眉头都舒展开来,当即抱起孩童让他坐在怀中。
一旁吴安持对吴安诗道:“不是说祖父爱长孙么?怎么爹爹这回谁也不看,倒疼起了外孙?”
吴安诗面无表情地道:“谁叫他爹爹是状元公,如今又是朝官。咱们爹妈也真会看人下碟。”
吴安持道:“要不然怎么说女婿是一手挑的,但儿子却没得挑!”
兄弟二人一脸郁闷。
但听吴充对十七娘道:“此子双目炯炯有神,你要多用心的栽培,好好的读书,且不可因疼爱而宠溺。”
十七娘听了满心欢喜言道:“女儿谨记教诲。”
李太君则笑着对十七娘道:“听见了吧,你爹爹看人的眼光那可是天下无双!他说的一定错不了。”
一家人闻言又笑了。
正说话间,外头报说十七姑爷回来了。
但见章越穿着一身绯袍,众人都知道他是刚退衙过来的,故而也没来得及更衣。
要知道吴充也是十七岁中进士,但他三十五岁时才穿上绯袍,但章越不过二十岁已是绯袍。
章越见了儿子坐在吴充怀中不由一愣,然后行礼道:“小婿见过泰山!”
吴充见章越一副紧赶慢赶而来样子点了点头道:“坐下,喝口茶再说话。”
章越坐到了十七娘身旁,一旁挨着欧阳发与吴大娘子,而上首是吴充李太君,对面则是吴安诗等。
仆人给章越端了茶,十七娘叮嘱道:“慢着喝,小心茶烫!”
章越赶路而来,自是口干舌燥听了十七娘的话自是顿了顿。
一旁李太君斥下人道:“没看见姑爷赶路来的,热茶如何喝得下,立即换盏温茶来。”
吴充则道:“温茶不好,还是来碗汤饮子吧。”
吴充,李太君你一言我一语,吴家下人立即给章越端了汤饮子。
章越一口气咕嘟咕嘟地喝下,十七娘见了拿巾帕给章越拭了拭额上的汗。
见章越与十七娘夫妻如此,吴充与李太君皆是欣慰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