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条件,想必一定是重重惩治他常三。
既是如此的话,那肖万德必定不会轻饶了他,因而常三想了想觉得还是不要去找肖万德了。
只是他刚抬了脚,里头便传来了肖万德的怒喝:“滚进来!”
看样子,肖万德早已知晓他在外头了。
常三心里头咯噔一下,犹豫片刻之后还是硬了头皮推门进去,看到肖万德脸色似乎还算是愉悦时,心里略放下心来,一脸狗腿的冲方怀仁笑了又笑:“掌柜的,叫我何事?”
“何事?”肖万德看了常三一眼,方才脸上的笑意一瞬间便消散的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阴郁与愤怒,手中的茶水“哗”的尽数泼到了常三的脸上:“蠢货,险些坏了老子的大事!”
常三被泼了一脸的茶水,却也不敢伸手去擦干净,只任凭那茶水从脸颊一滴滴的落下,只半躬了腰,道:“掌柜的,我也不过是想出口气罢了,这吴大勺当真是脾气臭的很,往日里没少受她的欺负,如今我寻思着这会儿已不是往常策反之时,也已经到德顺楼里头来了,咱们也不必再小心翼翼的,那吴大勺也该知晓自个儿此时的处境,夹起尾巴做人才成……”
“所以你就狐假虎威,不可一世,口不择言!”肖万德这会儿气的不轻,伸腿便跺了常三一脚。
这一脚跺得的又狠又猛,常三更是猝不及防,胸口结结实实挨了一下,顿时觉得疼痛不已,龇牙咧嘴的,同时一脸怨怼的看向肖万德,道:
“掌柜的不是也时常说对吴大勺这执拗的脾气十分不满么,那掌柜的应当也十分厌恶吴大勺才对,而且如今吴大勺的菜竟是连沈香苗教出来的张春山也不如,那便说明吴大勺并不堪大用,既是如此,如今留那吴大勺又有何用?”
“我这般做不过也是为掌柜的甩去一个包袱罢了,乃是全心全意为掌柜的着想,掌柜的竟是如此误解我,当真是令人心寒。”
“心寒我到是不曾瞧出来,只是你这花言巧语,能言善辩的本事,到是让我刮目相看!”肖万德冷笑了一声,幽幽的说道:“常三啊常三,你是何秉性我肖万德还不晓得?定是觉得前些日子在月满楼之时受尽了吴大勺的气,如今想着借此出一出气,不曾想吴大勺是个犟脾气的,直接就甩了袖来找我来了,因而你才慌了神……”
肖万德看了常三那如同纸一般白的脸色,冷哼道:“应当是这般才对。”
常三被完全说中了心思,这会儿顿时一声也不敢吭了,只低了头不敢去看肖万德,整个人瑟瑟发抖,身子不由得往后缩了又缩。
“哼,你小子是什么德行的人,难不成还想逃过我的眼睛?”肖万德斜眼看了常三一眼,道:“自打五十个耳光,再从这里滚出去,从此往后别让我在清水镇看到你,如若不然……”
肖万德话不曾说完,但常三也知晓下场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