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的时候,沈香苗忽的便想起了方才杜仲大夫所说的张员外家的事儿。
既是杜仲大夫十分笃定的说张员外并没有得什么花柳病,身子强健的很,可为何会有张员外得了花柳病这样不堪的传言传了出来了?
再者说了,若是寻常人被如此污蔑,定当气愤难当,揪出始作俑者之余,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洗清自个儿的名声才对。
偏偏这张员外置之不理,这传言更是传的人尽皆知,整个河西村都知晓了这个消息,就连平日里不爱打听旁人事情的吕氏也杨氏当初也是随口便说了出来,显然也是早已听说了。
显然有人刻意为之,而且张员外听之任之。
这样一来,到真是有些意思了。
是什么样的人会对张员外如此憎恶,但张员外为何又如此包容,亦或是不敢反抗?
沈香苗思索着这个事情,越想越入神,一直到被沈文韬摇了胳膊时才回过神来:“嗯?怎么了?”
“香苗姐,你方才在想什么,怎的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反应,吓了我一跳。”沈文韬见沈香苗总算有了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从前的一些小事,想着想着便入了神。”
不过是想一些与自个儿无关的事,回过神来的沈香苗自觉的自己着实是无聊,因而也不打算说出来让旁人烦心了,因而随意扯了句谎圆过去。
随后又转了话题:“你方才叫我有事?”
“嗯,我爹方才和你说,这会儿便可以去找木匠订些家具了,看是香苗姐你找着木匠了不,我爹用不用帮你寻摸看看。”沈文韬说道。
这个时代的家具全部都是木匠手工打造的,而且因为每个人的目光与房屋不同,款式与尺寸各不相同,因而除了小件茶几、杌子,小圆凳一类的有现成的,旁的东西都得提前和木匠那说定了,让木匠有充裕的时间去制作,才不至于耽误入住新房。
沈香苗想了片刻,道:“之前方掌柜给介绍的那个木匠手艺不错,做活精细,对,就上回整修孟记时,三叔去的那个木匠那,我觉得那个师傅经验老道,做出来的东西必然不差,不如就在那里订了。”
“既是那家的话,应当不差,上回你画的放点心的架子,我原本寻思着木匠兴许看不太明白,也做不好,还打算跟他仔细说一说呢,不成想他到是看的分明,做出来的东西更是丝毫不差,请他做家具,应当不会差了。”沈福海回想起曾经与那木匠打交道的事儿,也觉得此事可行。
既是沈福海也对此人颇为肯定,沈香苗便将此事在心里头先订了下来,寻思着这两日去寻了那木匠说一下家具的事儿。
德顺楼的闹剧,第三日时还在继续。
原本因着出了旁人扯了降价至三成的红纸藏起来第二日再贴上的事情,肖万德这回长了记性,早早便将那红纸揭了下来,本以为应付完当天那些无理取闹的人之后这事便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