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氏觉得单凭这点,就能让沈香苗在眼前这位“贵人”面前颜面扫地。
徐氏这番话,引得沈静秋都忍不住给了她一个夸赞的眼神。
还算是派上了些用场。
而沈香苗听到这话时,却是抿嘴直笑,揶揄道:“大伯娘这话说的好笑,静秋姐这一跤摔得这般是时候,我若是扶了,岂不是白白浪费了静秋姐的一番良苦用心?”
沈香苗说罢,笑的更欢了。
若说这事儿,她也有的是法子让明显居心叵测的沈静秋与徐氏等人吃了瘪去,可此时这事却又事关卢少业,卢少业兴许也有自个儿的处置法子,想了想便看了卢少业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卢少业顿时会意,明白沈香苗这是告诉他,第一这讨人嫌的姑娘是沈香苗的堂姐,二来呢,这一家明显在讹诈,让他瞧着办就好。
从前在“审问”黄越,问询沈香苗这半年以来的事情时,黄越便提过沈香苗家中的大伯一家。
自私贪婪,还有些不择手段,时常还刁难了沈香苗一番。
虽说每次都不曾占了半分的便宜去,还时常偷鸡不成蚀把米,但到底也是膈应了沈香苗,这让卢少业心中十分不满。
这次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明目张胆的碰瓷,大张旗鼓的欺压沈香苗。
既是如此的话,那便新仇旧怨一起算好了。
卢少业眯了眯眼睛,瞧见了自己脚下的一块小石子,暗自发力,将那石子“嘭”的踢了出去。
既是你说脚崴了,那便好好养伤吧。
卢少业弯起的嘴角中,笑意更浓。
沈静秋此时还混不自觉,只瞧着卢少业脸上挂笑,迷得神魂颠倒,忽的觉得脚踝处传来了一阵刺痛。
像是什么东西打在了脚踝处一般,疼痛难忍,而且是越来越痛,痛的沈静秋倒吸了凉气,脸色苍白,五官都有些扭曲。
卢少业这时冲友安使了个眼色。
“姑娘这脚踝似乎伤的厉害,还是尽早去瞧了大夫的好。”友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而沈福田与徐氏瞧着沈静秋冷汗直冒,一直喊疼,只以为沈静秋现如今这装模作样的功夫了的,也就不去管沈静秋,只看着友安道:“瞧大夫自然是要去的,可眼下我家闺女被你们的马车撞了一下伤了脚,不便行走,你们总得用马车送我们去瞧了大夫的好吧。”
徐氏这话一说,沈福田眼前顿时一亮,就连疼的不已的沈静秋也十分赞许的看了徐氏一眼。
这马车是这位贵公子所乘坐的,若是能让沈静秋也坐了上去,和这贵公子一起的话,回头便说这公子对沈静秋意图不轨,逼得这贵公子娶了沈静秋去。
索性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这富贵人家的人最是在乎声名的,到时候怕是不娶也得娶的。
而且徐氏觉得方才沈静秋那般行径,估摸着也是冲着这个去的,而且她此时瞧了这马车也是华贵万分,那贵公子更是穿着华丽,比着从前去县城去瞧见的那些个所谓的富家人不晓得还要瞧着好上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