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一口茶水,又道。
“市面儿上,谁家能弄到几棵普通楠木,给出嫁女儿打套木器都已是难得。
更别说是金丝楠木这么珍贵的楠中极品了。
所有,姑娘怕是要失望了。”
方圆儿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她想了想又问道。
“金丝楠木,若是有来源,卖做寿材,是不是要比打制木器更值钱?”
“那是当然,”沈公子听出几分不对劲,赶紧应道。
“世人皆重身后事,谁不想有副好寿材安身啊。
就是上个月,李家和王家还闹了一场。
就是两家老太爷都看中了一块楠木料子,都要买下来。
吵嚷之下,伤了和气,闹到了京兆尹。
最后谁也没买成,还被众人笑话一场。”
说罢,他望向方玉,笑道。
“方公子身在吏部当值,想必也是听说过的。”
方玉应道,“是有这么回事儿。”
方圆儿望向哥哥,方玉迟疑了一下,轻轻点头。
沈三公子的父亲是户部侍郎,虽然有些传闻,沈家后院不宁。
但沈侍郎品行却没有大错,没听说有任何丑事。
这位三公子平日同祖母住在别院,也不参合沈家后院之事。
可以说他提前早早分家出来了。
虽然读书不那么出色,却也有秀才功名,背靠母族的荫庇,名下产业不少,在京都这地界也是能说得上几句话的。
起码不会被人随便欺负了去!
方玉一直知道二哥和妹妹打算把空间的楠木变成摇钱树,他帮不上什么忙,把把关还成。
这沈公子为人至孝,也算同方家有缘,对妹妹更是感激之极,怎么看都是一个不错的合伙人。
方圆儿可不知道哥哥心里考量了这么多,只要哥哥同意,她就有了底气。
这会儿,她就开诚布公说道。
“沈公子,我能找到金丝楠木,也愿意负责运来京都。
虽然不多,一次只能三五根,但物一稀为贵,这也不算什么问题。
若是沈公子有兴趣,不如一起合作售卖?
我出楠木,你出铺子,利润可以五五开。
只不过,我们家里是普通人家,我哥哥也只有七品。
所谓怀璧其罪…”
“当然好了!”
沈公子一口就答应下来,欢喜道。
“这生意在京都是稳赚不赔,起码第一棵,我就要留下给祖母打寿材。
但利润五五开不成,我只出个店铺,实在能帮忙的有限,我只要一成利润就好。”
“不成,公子也明白,这等暴利的生意,免不得有人觊觎。
到时候我们方家隐于背后,都要公子独自面对。
这风险实在是大,公子只拿一成,绝对不行。”
方圆儿诚心让利,沈公子也是实心拒绝。
最后还是方玉开了口,“不要争了,不如我说句公道话。
沈公子只拿一成,实在是太少,不如拿两成。
我们家里,拿七成,另外一成以沈老夫人的名义捐到济安堂好了。
我一直在济安堂给孩子们做先生,教写算。
有时候差事忙起来,就没有空闲过去。
仅凭我一人,实在力有不逮。
有了这一成利润,无论是救济孤寡,还是聘请秀才教授孩子们写算,都绰绰有余了。
这也是大功德之事,必定保佑沈老夫人康健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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