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林桑挑起大拇指,高,他爹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柴易晏侧身,挑着大拇指的柴林桑便出现了他爹面前,四目相对,眼睛一个比一个大。
“小八是来找江凌的,你是被姜二拉过来的,嗯?”
柴易晏轻飘飘的一个“嗯”字,吓得父子俩同时一哆嗦,同时低下了头。此处人多眼杂,柴易晏也不多说,只吩咐侍卫送四弟出城,他则带着小八上了回府的马车。
嘉顺王府的马车走后,躲在船上的姜二爷和曹玉宝面面相觑,哈哈大笑。笑够了后,姜二爷才道,“走吧,咱也散了。”
“二哥,这也太早了吧?”曹玉宝不愿回府,他好不容易跑出来,回去又得被他老子逼着读书。
姜二爷摇头,“柴大哥既然来捉人,就说明城中风声吃紧,咱们还是老实些为妙。”
“那凌儿怎么办?”曹玉宝最听姜二哥的话,二哥既然铁了心要走,他也跟着上岸。
姜二爷扔给驶船的赵老二一块银子,才道,“他们才几岁,无妨。”
姜二爷走后,江凌跟着秦成碧等人一直玩闹到深夜才上岸散了,江凌梳洗罢回到自己房中,却见父亲躺在自己床上,晃悠他的大脚丫子。
“回来了,知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
“丑时。”江凌把擦头的布巾放在架子上,走到床边把荷包递给父亲,“父亲给儿的银子共用去二十一两,这是剩下的,请父亲收回。”
“你留着用吧。”姜二爷没接钱袋,有脚点了点床,“坐。”
江凌抿唇,坐在床边,不待父亲发难便主动解释道,“儿去清平江是为了打探消息,不是吃喝玩乐。”
姜二爷坐起来问道,“打探到了什么?”
江凌压低声音,“儿怀疑秦成碧把孟庭晚和孟雅娇藏起来了,今晚过去,就说为了探探虚实。”
姜二爷眉头微皱,“结果如何?”
“在酒席上有人提起孟家和下落不明的孟庭晚时,儿看秦成碧不屑又略带得意,应是八九不离十。”江凌问道,“父亲觉得这事儿是秦相指使的,还是秦成碧自己的主意?”
“私藏要犯是重罪,应是秦成碧背着家里人做的。”姜二爷推测道。
江凌认真道,“孟家姐弟恨咱们入骨,若留他们在秦成碧身边煽风点火,对咱们极为不利。咱们得尽快除掉他们。”
儿子才十一岁,说除掉俩人的语气却跟削两根萝卜差不多,这让姜二爷有点担忧,他抬手揉了揉儿子湿乎乎的脑袋,才道,“你只管读书,这事儿我来办。”
姜凌本还想说几句,却被父亲一巴掌按在床上。
“睡觉!”
江凌……
“父亲不回去陪母亲么?”
“你母亲已经睡了,我今晚陪着你睡。”姜二爷躺好,懒洋洋地吩咐道,“给爹讲讲,今晚哪条船赢了?”
江凌还是个孩子,又是第一次见识到这么热闹的场面,便忍不住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可他讲得正兴起时,转头竟发现父亲已经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