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树哭了一会儿,便被奶娘抱下去喂奶。姜留有些心虚地问,“三婶,五弟是不是不喜欢这个乳名啊?”
“如果不喜欢,他就不会醒了,小树儿很好。”闫氏对这个乳名是极为满意的,春天的小树种在田里,很快就能长成大树了。
姜留见三婶满意,便也没心没肺地跟着满意了,咧着小嘴儿笑得非常开心。
闫氏接着道,“这几天家里忙,你三叔还没腾出空来跟你大伯和你爹商量,这事儿怕是得缓缓了。”
姜留点头,“留儿明白,三婶儿安心坐月子,待您出了月子咱们再合计也不迟。”
闫氏帮姜留理了理衣袖,与她商量道,“我琢磨着这事儿肯定能成,三婶想跟你商量一下,想让你五姐跟着你去铺子开开眼界,你看成不?你也知道,你五姐脑袋瓜没你们几个聪明,读书不行,弹琴不通,性子不讨喜,模样也赶不上你的一半儿,要是没点儿本是,这以后怎嫁得出去啊。”
听五姐姐被她娘损得一文不值,姜留差点笑躺下。她明白闫氏的思量,也能体会她事事为女儿打算的一番苦心,若说学做生意,五姐姐确实比三姐更合适,姜留也不藏私,点头应下,“这样太好了,三姐姐没空时,五姐姐就可以陪着留儿出去玩了。”
见侄女同意了,闫氏立刻笑出了三层下巴,“留儿带着她出去,若她不懂事不听话,你就回来告诉三婶,三婶教训她。”
当天晚上,满身酒气的姜二爷回府沐浴更衣后躺在床上,听小闺女在他耳边念叨今天府里发生的事儿,听完之后颇为嫌弃地道,“爹看着五郎长得挺精神的,谁成想被你一巴掌按进土里去了。”
姜留鼓起腮帮子,“爹爹给女儿起得乳名也带着田呢!”
姜二爷想了想道,“那能一样么,留儿可以留在身边、托在手里,树只能种在田里。”
旁边读书的姜凌见爹爹又欺负妹妹,便道,“树不只可以种在田里,还可以种在路边,种在缸里。”
姜二爷白了儿子一眼,“种在缸里的是盆栽,根畏畏缩缩地蜷着,枝干被人折腾得歪七扭八,活得憋屈!”
姜留哼了一声,“留儿明日就告诉祖母,爹爹说祖母种的那些宝贝盆栽活得憋屈。”
姜二爷捏紧小闺女的胖爪,“你尽管去,看你祖母是念叨你还是念叨爹。”
当然是念叨……我……姜留觉得无比悲催。
姜慕燕也放下了毛笔,“父亲,五弟乳名唤作小树,寓意极好。树长大可做栋梁材……”
“也有当不了栋梁,只长果儿的。”姜二爷懒洋洋道,现在大闺女的脾气越来越好,二爷在她面前越发随意了。
姜慕燕抿抿唇,继续道,“果树有何不好呢?汉高祖称帝后不忘为他解饥的柿树的功劳,令汉朝百姓广植柿树,咱们巷子中的柿树也此而来;蜀国武侯诸葛孔明亲栽八百株桑树,留做子孙衣食之用;三国时东吴名医董奉隐居庐山期间,为贫苦百姓看病不取分文,只让百姓痊愈愈后按病情轻重在他住所前后种杏树。短短数栽,他的房前屋后便有十万余株杏树,‘誉满杏林’便由此而来……”
姜慕燕列数先贤事迹,滔滔不绝地列举出十余种果树的光辉事迹,姜留听得津津有味。姜凌却道,“父亲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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