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听到了这两个字,姬苏一下便跌坐到了尘埃。父亲的印玺在蓟城,虎符送到了这里,一定是凶多吉少了。他随手擦了下眼角的泪水,命人安排商亮先住下。这时他才想起已经走了半天的乐毅,连忙冲着外面喊到:“来人呐,五百里加急火速拦回乐毅乐将军。”
他那里想的到乐毅也是化装赴辽东,也是五百里加急,那可是换马不换人。更何况他已走了三个时辰,要想追上谈何容易。
吩咐已毕立即命人击鼓聚将,他要带兵亲征辽东。众将聚齐之后他披挂整齐升坐了帅帐,将手中的兵符一举:“众将军听令,今日叫大家来是我父被商仲那个狗贼扣与了锦城。他欲谋反之心昭然若揭,今日起我立起举国之兵伐之。”
众将军一见姬苏手中高举的兵符,纷纷响应。正在这时早有探马来报,说齐举兵五万,离城只有一百里。
姬苏一听当即一愣,怎么这么巧,自己刚要出兵讨逆,这边又有强齐来犯。顿时之间他也举棋不定,要是救父,卫城之地必失。若是抗齐,那父亲定是危在旦夕?
乐毅一出了卫城策马扬鞭直奔渤海湾,他知道只有那里才有一日行程的驿站。此时的天气炎热难当,即便是两匹马的轮换,半日时间都已经吐了白沫。这样算来不用到了驿站,跨下的座骑不用累死也要热死。想到这点他勒住了战马,在路边寻一阴凉之处。将两匹马散放开去,自己也躺下休息了一阵子。看天色已晚,气温也凉爽了下来。再度上马直奔唯一一条官道急驰而去。
一出了蓟城,便见到有队伍直奔卫城的方向开进,这是怎么回事?不是紧急状态,基本上没有夜间行军的惯例。他吁的一声勒住了马头,从腰间摸出了一块军牌,冲着一位看似军官模样的人一招手,再一亮腰牌:“这位军爷,这夜间行军是何缘顾?”
“边境吃紧,齐国五万大军压境了。”那人边走边冲着乐毅大声的说了句扬场而去。
事情太突然了吧?自己上午刚刚离开齐军便至,这可如何是好?回去违抗军令。再说了燕公在辽东生死未卜,不回去他这心又奇痒无比。想了又想还是向东北方向急驰而去。
一个多月过去了,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是消息没有送到,还是姬苏根本就不想管自己的死活。还有兵符到了姬苏手中会出现什么后果,他会不会举兵夺主哪?要是那样燕将亡矣。只要他一动,东有强齐,南有悍赵必趁乱夺取大燕之地。而兄弟相残必有一伤,介时自己真成了千古罪人。想到了这里燕公脑袋忽悠一下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等他再度清醒之时,世界亦是浑沌一片,他似乎忘自己现在何处?”
时间过的好快,转眼又是一个冬天。不到中原不知什么是春夏秋冬,不到辽东简直就不知道什么是天寒地冻。雪洁白无瑕,风凛冽刺骨,天蓝如宣染,地冰硬溜滑。这是我来辽东四个月里第一次出门,狐裘的火热温暖着我这颗冰冷的心。街市上满满都是双手揣进了袄袖中怱怱忙忙的行人,偶尔的跌滑一跤也是迅速的站起身来,还来不及拍打着屁股上的雪渍便一溜烟的消失在巷子与酒肆之中。
商宇小心翼翼的搀扶着我的胳膊,时儿的一滑身子便毫无顾忌的跌进了那温暖的怀中。实在想不出为什么这个时间商仲要见我,更想不到要步行去商侯府。
“乐毅,那人是不是乐毅?”梅花走在了我的左边,她突然象发现了奇迹般的高声响到。并且松开了搀扶左手的我,一溜烟般的追到了巷子尽头的一家小酒馆里。
“谁是乐毅,梅花在这里怎么会认识别人。”商宇一把搂住了我因为失去扶持而失去平衡的身体,疑惑的问到。
“他是燕公的待卫,也许梅花认错了人。”我在商宇的怀中小声的说,因为身后还有无数双监视的眼睛。
“如果真是蓟城来人了,现在该怎么办?听说燕公疯了,什么人都不认识?”
“我也不知道。”说着将脸深深的藏进了他的怀里,躲避着那刀子一般锋利的寒风。
“让人过去看看吧?”商宇谨慎的说。
“不用,我们走。”这时我突然信心十足的笃定梅花不会认错人,只有她才对乐毅再熟悉不过了。如此说来燕王的传书得到回应,可为什么那么迟缘,是不是其中另有原因?
商侯府里高朋满座,商仲与姬氏夫人身边空着两个位置。商宇将我扶到了母亲的身边,而自己却毫不客气的坐在了父亲身边。
姬氏拉着我的手,上下左右的看了一番:“真是好模样,怪不得那逆子敢冒天下之大不为而做出那么荒唐的事情来。公主今年芳龄几何了?”
“回夫人话,奴婢今年二十有一。”我实在享受不了别人当众夸我美丽的话,若不是有这付臭皮壳,又怎么会芳华陪杇木,二度成人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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