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闷闷的,听着都觉得痛。
姜幼伶的眼睫抖了下,错愕的抬头看他。
旁边有人过来捡球,不好意思的道了声歉,而后就捡着篮球离开。
男人的额头上有些冒冷汗,也不知道是本来就生病了的缘故,还是刚才被球砸了的缘故。
姜幼伶抿了下唇,莫名的有点生气,声音带了点鼻音:“你干嘛,不要装可怜。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就走了。”
江屹北鸦羽般的眼睫毛覆盖下来,叹息了一声:“没有装可怜。”
姜幼伶的鼻头一酸,要被他折磨的发疯了:“那你到底想干什么?问你又不说,现在还缠着我干什么?我是不是看起来特别的蠢?!”
“你以前就用过这一招,我看起来很好骗是不是?”
男人抬手摁住了胃部,似乎是有些站立不稳,弯下头来,抬手搭住了她的肩膀:“只是,有点胃痛。”
姜幼伶闭了下眼,抬手将他推开,冷淡开口:“别装了,我以后再也不会相信你了。”
“……”
女孩头也不回,决绝的离开。
江屹北垂下眼,薄唇的颜色变成惨淡的白,缓了缓,低沉暗哑的嗓音在她身后响起:“没有骗你。”
姜幼伶的脚步一顿。
他叹息了一声。
“未婚妻是你,喜欢的是你,从来都只有你。”
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还带着一丝沙哑,可分量却很重。
就像是在平静的湖水上丢进了一块石子,泛起片片涟漪,她的思绪也跟着跌宕。
姜幼伶的脚步顿时像被钉在了原地,丝毫也动弹不得。
——未婚妻是你,喜欢的是你,从来都只有你。
她一时竟然没能理解过来这句话的意思。
姜幼伶握紧了怀里的书本,迟疑的转过身,回头看了他一眼,漂亮的眼睛里写满了惊诧。
完全没有想到男人会说出这么一句话。
她的眼睛动了下,而后抬起眼,对上男人漆黑的桃花眼:“什么意思?”
男人似乎强忍着疼痛,骨节都有些泛白。
看起来真的是很疼,并不像是在装可怜。
姜幼伶这才回过神,瞬间有些慌了,走过去扶住了他的手臂:“你到底怎么了?”
她想起他刚才的话:“胃痛吗?”
“……”
“怎么办?”姜幼伶整个人又慌乱又失神,搀着他往校门外走:“去医院,先去医院看看。”
江屹北半靠在她的身上,垂眼看着她:“我没有骗你。”
他的嗓音又低又哑,喉咙里像是掺了沙。
姜幼伶抿了下唇,气自己没出息:“别说了,先去医院。等你看了医生,再不给我一个解释。”
“……你以后就别在我面前出现了。”
她扶着男人走到了学校门口,在路边拦了辆出租车。
两人在后座坐下,姜幼伶跟师傅说了去就近的医院。
即使在车上,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摁着胃部,即使疼的受不了,眼神也没从她的脸上离开过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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