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小爵爷这回当真有些意外了,许渊博堂堂次辅亲孙,能出什么事?这大年下的,还不能出来走动了?
下人绘声绘色的把许大少爷跟孙文才的争执说了,末了便咳嗽了一声:“听说孙家现在去了许家要公道.....”
“还有这事儿?”李小爵爷听的也忍不住惊诧莫名,好端端的,孙文才跟许渊博是怎么回事,哪怕从前不和,也没听说过双方有撕破脸过,这回可倒好,直接还打起来了。
还为了个女史?
李小爵爷总觉得没那么巧的事儿。
什么女史走错了房间?
谁请的女史?
此时此刻,许大少爷也正在据理力争,梗着脖子拒不认错:“分明是我先请来的柳大家,可他偏偏却把人抢去,这算是什么?!我也不过是过去问一问,他便狂性大发,癫狂了一般不管不顾的打骂于我......”
许崇就坐在儿子身边,虽然他觉得儿子为了个女史跟人大打出手实在也是大错,但是比起如今的情形,他又觉得没什么。
毕竟他儿子也吃了不小的苦头----在五城兵马司呆了一晚上,本来就受了伤的许渊博如今还发着热,孙家却气势汹汹的找上门来兴师问罪。
打架是双方都参与了的。
孙文才受了伤,但是他儿子却也伤的不轻并且吃了大苦头。
孙家如此不依不饶,在他看来,不是因为孙文才受了伤,而是孙家有意借题发挥,故意闹事!
这分明就是冲着之前文润泽他们那件事来的嘛!
许崇自己也气的不轻,根本不愿意再多跟他们废话什么。
可这样子落在孙永宁眼里,只让孙永宁更加的愤怒,许崇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他面色沉沉的冷笑:“我已经派人问清楚了,柳大家亲口承认,当天晚上的确是有人花了五百两银子请她上门弹唱,她一开始是走错了雅间,人家说的清清楚楚的,就是请她去孙少爷的雅间!既然如此,你们家为了个本就不是你们请的女史,跑到我儿子的雅间,对我儿子大打出手,让我儿子伤的如此之重,就是你们故意伤人!他好端端在五城兵马司受审也就罢了,许大人还专程去给顺天府和宝坻县衙下帖,催他们去五城兵马司要人,我倒是要问问,许大人是根据大周律哪一条?!哪一章?!”
双方剑拔弩张,许崇冷冷皱着眉头,更加确信了孙永宁就是故意来找事的。
他冷冷的呵了一声,不屑的讥诮道:“一个妓女的话,自然是随时可以反复,谁知道她的话到底是出自何人授意?我已经说过了,他们双方互有受伤,分明就是聚众斗殴,既然如此,那本都有错责,都是一样的罪责,你们家既然回了家,我们家为何就不能回来?难不成,五城兵马司还是你孙家开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