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鸿皱起眉头:“此事发生在这个关键时刻,只怕是有心人构陷.....”
“就算如此。”许老笑了一声,毫无任何怜悯:“那这个计谋也真是算得上刁钻至极,严丝合缝,是为赖伟琪量身订造的这圈套,他也就这么顺理成章的钻进去了。他死的不冤枉,你、我也没有任何伸手的可能-----敢救他,就是跟汾阳王过不去,你明白了吗?”
如果救了赖伟琪,那意味着同盟就要被打破,自己内部就要先斗起来。
当然,不救赖伟琪,赖伟琪也可能绝望之下鱼死网破,说出些不该说的来,许老笑眯眯的提醒徐永鸿:“为今之计,只有我们自己刮骨疗毒了,做的小心谨慎些,后头一群狼崽子盯着呢。”
这件事不必说,肯定有宋家的手笔在里面。
如此刁钻狠毒的招数,宋恒后生可畏啊!
徐永鸿的脸色更加阴沉,半响才应了一声。
而此时,淳安郡主正面色冷酷的从蒋侧妃的院子里气冲冲的冲出来,转头进了汾阳王的书房,见汾阳王摇着扇子在假寐,她皱着眉头喊了一声父王。
汾阳王睁开眼睛,嗯了一声,面色淡淡的。
淳安郡主疾走几步到他跟前蹲下身来,仍旧余怒未消:“父王,这个贱人这样败坏您的名声,这件事难道就这么算了?!”
汾阳王仍旧不如何生气的样子,翻了个身:“那要如何?”
“当然是杀了她!还有蒋家,蒋家也不能放过!”淳安郡主说着便觉得面上泛红:“这些人合伙蒙骗您,竟然敢把这样的人送到您身边,让您如今.....简直死不足惜!”
汾阳王笑了笑,挑眉看向女儿,终于神情认真了几分:“那然后呢?杀了她们,外头的人就不议论你父王人老入花丛,还惹得一身腥了?”
“父王!”淳安郡主顿时难受得揪着心,抿着唇道:“您怎么也......”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汾阳王举重若轻:“不是你不提,我不提,这件事就不存在了。所以,这个关头我若是对蒋家人如何,对这个贱人如何,外头的传言就会变成事实,你懂吗?再说,我若是处置了蒋侧妃跟蒋家,把这件事闹的更大一点,更高兴的,无非是幕后设计赖伟琪的人,如了人家的愿,那又何必给人家当刀呢?”
淳安郡主听的迷糊,茫然望着自己父亲,终于还是问:“您这么说,是知道是谁在背后使坏吗?”
的确,赖伟琪固然可恨,但是最可恨的更是背后捅出这件事的人。
以至于现在汾阳王府都成了笑话了。
汾阳王笑笑,对着女儿摇了摇头:“淳安啊,你徒有个郡主的身份,却没有匹配你身份的头脑,这也是我为何不许你开府另居的缘故。你看看,被人家算计了,可你连人家的身份都猜不到,你怎么跟人家斗?”
淳安郡主立即就想反驳,可是触及到父亲的眼睛,却又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