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宋家竟然企图翻出当年的旧案!
他紧张兮兮的,淳安郡主再是迟钝也看出不对劲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就眯着眼睛冷冷的问:“你做什么这么紧张?这件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哪怕邵文勋跟徐睿的关系很不错,但是这样的反应也太怪异了。
邵文勋说不出话,见他那副样子,淳安郡主心里的不安更加强烈,一下子就有些激动:“你不会是跟这件事有关吧?!”
身为皇室中人,她怎么会不知道先太子一案意味着什么。
徐家这次是彻底的完了。
屋子里安静的厉害,邵文勋咽了口口水,正要回答,就听见外头丫头紧张的喊他:“王爷回来了,请郡马过去。”
邵文勋顿时顾不得淳安郡主,着急忙慌的出门去见汾阳王。
才进了汾阳王的书房,邵文勋就觉得背上一凉,他是很怕汾阳王的,虽然这些年跟淳安郡主之间的感情很深,但是这么多年了,他对汾阳王还是害怕多过于亲近。
此时一进了门,他就不安的低垂着头喊了一声父王,像是从前读书时候面对先生,毕恭毕敬的带着几分拘谨。
良久没有回应,邵文勋忐忑的抬起头想看看情况,才抬起头,脸上就猛地被一本书扇的火辣辣的痛,他急忙后退了一步,却知道肯定是事情败露了,他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竟然有些如释重负。
汾阳王面无表情,手里拿来打邵文勋的书轻飘飘扔出去,冷哼了一声落座,而后就看着邵文勋道:“你胆子不小啊!”
终于担心的事情变成了现实,邵文勋的心反而落到了实处,他视死如归的跪了下去,趴在地上给汾阳王磕头:“父王,是小婿不好......”
都到了这个地步,邵文勋不敢再隐瞒,他在这件事里头起的作用,所做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
末了邵文勋沮丧的道:“小婿思虑不周,只想着给父王出气,没想到徐家办事却这么不谨慎,倒是把赖伟琪逼得投向了苏家......”
否则的话,这件事办好了,也是大功一件。
他跟徐家在做什么,他不信完全瞒得过汾阳王,尤其是杀赖伟琪的举动,说到底也是徐家为了讨好汾阳王,换取汾阳王的支持而做出的决定。
汾阳王阴恻恻的弯了弯嘴角:“你倒是乖觉,这么说来,你所做的这一切竟然不是为了徐家给你的西北走私的三成好处,也不是为了惠州出海捎带上你的那些东西,而是为了我了?”
一句话就把邵文勋的底都给揭了,邵文勋惊恐的睁大眼睛。
“这么多好处,你以为人家是白给你的?”汾阳王讥诮的看着他:“这些东西,人家是通过你的手,准备给我的!我也冷眼看着你能贪到什么程度,可没想到你不仅贪,还蠢!没出事之前,你妄图侵吞所有好处,出了事,竟然就想着让我来给你收拾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