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然都是知道李家那个小子要去云南当监军的事儿的。
会不会是为了这个?
唐源眼睛一亮,在书房里来回踱步,心思已经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好半响才咬了咬牙:“再等一等,再等一等,至少等到朝中的风波有了个定论,咱们再做决定。”
永宁长公主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猛然睁开眼问唐源:“苏嵘就只让你担下了请柳大家去孙文才那儿的事儿,没有再要求别的?”
唐源摇了摇头,说罢自己也是满腹的心事:“这一回,就要看这把火烧的够不够旺了。”
吴千户已经觉得自己浑身都要被烤焦了,这么冷的天儿,他愣是急的出了一脑门的汗,如同一阵风似地卷进了孙家的门,一叠声的喊人。
吴千户寻常也是经常来家里的,当然了,以他的身份,顶多也就是在外院见见孙家其他几位不理事的公子或是大爷,可到底还是混了个面熟,底下的下人们都是认识他的,见他这么火烧屁股一样的跑进来,不由都有些吃惊。
吴千户都顾不得让人通禀了,深吸了一口气:“快去通知一声老爷夫人!七少爷出事了,人现在还在医馆呢!”
吴千户不重要,但是七少爷却是家中的宝贝疙瘩,这谁不知道?下人们都不必吴千户再催促,争先恐后的往里头跑着去通传了。
孙永宁正好跟孙夫人说起来:“胸口憋闷的慌,你看看叫老三拿了名帖,去请孙院判过来给我瞧瞧,别什么时候我就被那帮人气死了!”
孙夫人瞪了他一眼,急忙逼着他呸了好几声:“你可真是,活了这么大了,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无遮拦,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这种丧气话也能说得的?若是婆婆在,非得被你气出个好歹来。”
孙永宁哼了一声,气的吹胡子瞪眼,又不知道该如何排解,只好催促她:“我说正经的,胸口当真刺痛难忍,让孙院判来看看也放心。”
听他这么说,孙夫人才真是有些慌了,急忙让人去外院通知三老爷,去请孙院判。
“你也是,何必跟他们硬顶着来?许家大爷那德性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便不说他,光是他那夫人,就实在让人吃不消,总是一副旁人欠了她多少银子似地的嘴脸,都这么久了,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孙夫人去倒了杯茶过来递给他:“何必要动这么大的火,闹的不可开交?”
说的倒是简单。
孙永宁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了,正要训斥几句妇人之见,便听见屋外管家隔着门急匆匆的禀报:“老爷,不好了,出事了!才刚吴千户来报,说是咱们七少爷在外头跟人家起了冲突,被人打了,现在还在医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