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璧惊住,先是不可置信,而后便欣喜若狂的开始往外跑。
贺仙衣也泪如雨下,捂着嘴差点哭出声来,见哥哥飞快的跑出去了,才急忙回头看了苏邀一眼,也提着裙角飞快的跟着跑了。
剩下苏邀坐在上首,一直紧紧地提着的心终于彻底放松下来,贺云璧天天急的骂她冷酷无情,觉得贺太太对她的偏爱都喂了狗,她表面无动于衷,可是心里的焦急哪里会比她们少一点?
正如贺云璧所说,贺太太对她掏心掏肺,对她的意义何止是非凡?
可是再担心,她也不敢表露在面上,官府搜了好几天,苏嵘得了消息也跟汪大少爷都赶去了,她去了又如何?只能是添乱而已,还不如在家里好好守住家里,免得贺家少了主心骨,表兄和表姐再出什么事。
好在终于还是撑过去了,她抿了抿唇,急着跟出去,一眼看见了在天井外揽着贺仙衣轻声安慰的贺太太和拉着贺云璧的贺二奶奶。
贺太太安慰了孙子孙女儿一会儿,目光便越过她们看向廊庑,苏邀正立在廊下含笑的回望过来。
她怔了怔,而后冲着这个一手带大的外孙女儿招了招手,同时也加快了步子,等到苏邀跑过来,便一把将苏邀抱在了怀里。
“好孩子!”贺太太的下巴搁在苏邀头顶摩挲她的头发,放轻了声音慨叹:“难为你了,这些天一定熬的很辛苦吧?”
牙齿跟嘴唇尚且有磕碰的时候,何况是表姐弟表姐妹之间,贺云璧向来心高气傲又冲动,贺仙衣也是个没主见的,只怕苏邀这些天要镇住他们,着实花费了不少的力气。
贺二奶奶脸色还很苍白,左手拉着儿子右手拉着女儿也急忙跟过来对着苏邀点点头:“幺幺,多谢你。我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我知道,这些天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怎么会?”苏邀见贺云璧朝着自己看过来,便微微笑了笑:“表哥深明大义,并没给我添什么麻烦。”
贺云璧有些诧异,随即又有些赧然,半响才有些为难的说:“是你的主意对,我们不过是按照你的话去做罢了。”
一行人说着已经进了花厅,贺管事早已经安排好了热茶和糕点,贺太太在上首落座,招手让苏邀到跟前一起坐了,才道:“幺幺,京城这些天发生了什么?你说给我听听。”
苏邀便将许家的事情说了一遍:“京城最近最大的谈资便是这件了,风头盖过了我大哥和殿下去云南平叛。”
贺太太冷笑一声。
贺二奶奶并没心思喝茶,她担心的望着贺太太:“娘,咱们这次出事,不是什么意外吧?哪儿有那么巧的事啊?”
贺云璧之前便被苏邀以不要添乱的理由拘在家里,现在听见母亲这么说,他也不蠢,马上便意识到这件事是真的有内幕,可也正是如此,他忍不住咋舌和茫然:“祖母,娘,你们到底是怎么会掉进江里的?”
贺二奶奶提起这个,至今还是心有余悸,白着脸抖着嘴唇道:“原本我们是打算从白河庄过,去庄子上走一趟再回来的,谁知道还没进庄,就听说村中操办白事,我们便改了道,改道便得重新经过通州码头,才上了大路,又被一匹快马给惊了,拉车的两匹马发了疯,横冲直撞,一路也不知道撞了多少东西,那么多镖师跟着,也没能制的住,我们便跟着马车一起掉进了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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