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几乎一夜没睡,第二天一早糖浆就送到了大爷爷家。大爷爷的烧已经完全退了,此时正靠着被子跟家人说话,听说早上胃口不错喝了两碗粥呢。见余小草进来,大家纷纷夸她医术高明,对她表达了真诚的谢意。
余小草给大爷爷诊了脉,笑着道:“大爷爷,再吃几副药您的病就能痊愈了,这几天好好养着,我爷爷还等着找您下棋呢!”
“就你爷爷那臭棋篓子,我还真不乐意跟他下呢!!小草,这次多亏你了,要不然我这把老骨头,可就没了……”余立春这一病,看着好像老了好几岁,说话有气无力,精神却好了许多。
余小草赶忙道:“看您说的!大爷爷,您吉人天相,这次看着凶险,最终还是会化险为夷的。您歇着吧,我去看看妮儿。”
“妮儿咋啦?病了?要不要紧?”余立春病重,家人不敢把妮儿生病的消息告诉他,因此他现在还不知道小孙女生病了呢!
余小草见状,赶忙安慰道:“大爷爷,您别着急。妮儿没事,就是这两天有些咳嗽,我给她送来我配制的止咳糖浆,小孩子爱喝,效果也不错。放心吧,有我在,妮儿明天就能叫您‘爷爷’了!”
余立春一听只是咳嗽而已,心放下了几分。闻言,他笑道:“你这丫头,还挺会安慰人的。不过,你那小堂妹,还不到说话的年岁,爹娘都不会叫呢,咋叫‘爷爷’?”
有的孩子说话早,有的孩子说话晚,妮儿一岁多了,还没开口叫人呢。余小草糗了,摸摸鼻子,灰溜溜地跟大爷爷告辞,去了西屋。
妮儿此时正醒着,有气无力地趴在余江媳妇的怀里,看到余小草进来,眨巴两下眼睛,把头埋在自家娘亲的怀中不肯出来。
“哟!我们家妮儿害羞了呢!!”余小草看着小妮子撅着屁股往三堂婶怀里拱的可爱小模样,笑着打趣了一句。
然后,她又对三堂婶道:“妮儿看着精神还不错,昨天晚上起烧了没?咳嗽好些了吗?”
余江媳妇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笑色,她感激地看着小草,道:“昨晚妮儿睡得安稳,一夜都没动静。我半夜摸了摸她的背,汗发出来了。我按照你的叮嘱,给她用温水擦了身子,又换了干净的衣服。她一夜都没怎么咳嗽,也没有吐。小草,你配的那药比镇上的大夫还厉害。你三堂叔请来的是什么大夫,竟然说我们家妮儿不太好!”
镇上药铺随便拉一个大夫出来,也比她这半吊子医术高明。听了三堂婶的夸赞,余小草有些心虚,清了清喉咙,道:“术业有专攻,或许人家对儿科不太擅长吧!三堂婶,我那药配制得程序比较复杂,给大爷爷和妮儿用了之后,就没多少了。你千万别说出去。”
三堂婶认真地点点头,道:“我懂!你这是独门秘方,平时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呢,哪能宣扬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