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知道自家小子的性子,自然不敢瞒着他,借口说孩子的亲事,还得他自己同意,就把朱俊阳给叫去了。那名佥事,把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
朱俊阳一听他用施恩的语气,说允许自己娶了他家闺女后,把余小草给抬进府中,做个小妾。还说,女儿家就应该老实地待在内宅,出来抛头露面的,多丢人啊!巴拉巴拉,说了许多。
阳郡王没容他说完,就下了逐客令。这佥事倚老卖老,又以数落子侄的口气,教训起阳郡王来。靖王听了都很不高兴:本王自己的儿子,都不舍得多说一句重话呢,你凭什么指手画脚,还当着本王的面儿。当本王是死的吗?当即,摔了茶盏,让人把这不开眼的给叉出去了。
朱俊阳觉得不解恨,在某天这名佥事下朝回家,路过一处偏僻的小巷子时,套了他麻袋,狠狠给揍了一顿。都督府佥事也是武将出身,也是跟随太上皇打天下的人,功夫自然了得。可是在朱俊阳的手中,毫无反抗之力。朱俊阳还专门朝他脸上招呼,打得他老娘都不认得他了。
这位佥事怕丢人,请了假,好久没去上朝,也不好意思去办差。五军都督府的一把手,嘴巴最损了,他可不想带伤办差,还要听别人取笑的话语。
此时的阳郡王,还不知道自己成了香棒棒,从人人避之不及的煞星,一跃成为某些人心中的乘龙快婿。刚刚下了朝的他,就带着这些令人眼馋的礼物,直奔将军府去了。
余小草这会儿正请了鸿胪寺卿家的庶女,商议做护肤品的事呢。这为名叫李梦茹的小姑娘,比余小草大两岁,翻年快十五了。因着姨娘去世得早,在家中又不太受宠,日子不算宽裕。好在嫡母不是那种不能容人的,倒是也没有苛刻她。
这丫头虽然跟李美柔同姓李,性子可差远了。小姑娘温温柔柔的,又带着些怯懦,说话都不太敢大声。她因痴迷于制作胭脂水粉,平日里领的例银,和年节的赏赐,都用在这上面了。而且一沉迷就是五年,到现在已经小有所成了。
这姑娘,性子天真纯良,制出来的胭脂水粉,不管是嫡姐还是庶出的姐妹来要,都很高兴地送出去了。平日里关系好的小姐妹,也得了她不少礼物。她的胭脂水粉,如果不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银钱买贵重的材料的话,估计早就被京中闺秀们追捧了。
即便这样,名声依然传了出来。很多高官家的小姐,也通过一些途径,向她预购胭脂水粉呢。不过这姑娘觉得自己的手艺,还不足以出售,便只是在手头上做出胭脂水粉的时候,赠送些出去罢了。哪怕穷得拿不出银子来买材料,也不愿意收别人的钱财。
李梦茹从小性子内向,不善与人交际。如果不是有制作胭脂水粉的手艺,别说京中那些眼高于顶的大小姐们了,就连她的嫡亲姐姐们,也未必能记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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