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叫骂声,不时的有不明物体袭击,让他的勃勃野的话语消散在空气中,无人知晓。
刑场上,刑部尚书倪文焕高高在座,陪同的还有大理寺卿王绍徽,文昭阁阁员施鳯来,督政院副督正鲁王朱寿鋐等等。
范永斗等人一个个的被押解过来,跪在断头台上,刽子手抱着硕大的长刀,背对着太阳,闪烁着冰冷的寒芒。
“大人,大人,我知道了错,请网开一面……”
“大人,大人,要多少银子,尽快说,只求饶我一命……”
“大人,我对朝廷有用,我在建奴那边有关系网,一定能帮到朝廷的……”
哭喊声此起彼伏,叠加在一起,在刑场上阵阵回荡。
同时,场外无数京城百姓,在那高喊‘杀’‘杀’‘杀’。
倪文焕充耳不闻,这些人是宫里要求必杀的,谁也救不了。
范永斗终于怕了,跪在那,双腿颤抖,浑身抖索个不停,看了眼远处的倪文焕等一干朝廷大臣,又转头看了眼边上的叔父范进雄。
范永斗嘴角蠕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半晌也找不到合适的话。
倪文焕看了看边上已经漏尽的沙漏,拿出令牌一扔,沉声道:“行刑!”
刽子手擦了擦刀,看着犯人的脖子,屠刀扬起。
一股寒意在刑场流动,哪怕是看热闹的百姓也禁不住的息声。
“饶命,饶命啊……”
“我不想死……”
“娘,爹,救命啊……”
喀嚓喀嚓喀嚓……
屠刀毫无秩序的落下,喀嚓声接连不断的响起,一颗颗人头滚落,带着人间百态的表情,在人世间定格。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是新皇第一次大规模开杀戒。
随着一颗颗人头的滚落,鲜血肆流,京城之内敏感的人都有了种预感,已经坐稳皇位,掌握大权的皇帝,要开杀戒了!
文昭阁内,朱由检听到消息,心里也一阵快意,对着周延儒等人道:“杀的好,背君叛国之人,就应该斩立决!”
钱龙锡与周延儒等人没有说话,内心却不如朱由检一般是痛快,而是感觉到了深深的担忧。这种担忧仿佛回到了万历,天启朝。
为什么朝堂重臣一遭弹劾就会愤然辞官,除了为保名节,还有就是明哲保身,惜命!
万历,天启年前,杀的大臣可是不少!
几十个颗人头仿佛就在他们眼前,让他们心底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
与他们有同样感觉的,还有东林党,东林党人也经历了血雨腥风。
他们都预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变,让他们不安。
应天府,南靠长江,西邻秦淮河,远一点有大胜关,秣陵关,可以说,江南之地,应天府是独占地利,人杰地灵,物华丰盛,在江南是首屈一指。
往日繁华热闹,人流如织的街道,已然空无一人,只有满街的垃圾在热风中滚动。
本来最是热闹的秦淮河两岸,一片静寂,什么都没有,哪怕是小商小贩都不见踪影。
甚至到了夜晚,也只有零星点的灯火,除了偶尔的窃窃私语传递着白天的流言,再有就是地下赌场还在热闹,其他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如同一座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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