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兆祥笑了声,道:“我能理解魏兄的想法,自当今皇上登基以来,武功已远超往前数代,建奴被严重削弱,不足为患。现在是该对草原出手,只是我也不太清楚皇上以及兵部的诸位大人是如何打算的。”
魏学濂一听就滔滔不绝道:“这有什么难猜,这位顺平王乃是蒙.古大汗,占有大义,先一力扶持,同时分化各个部落,待我王师兵锋入草原,逐个击破,建立太祖太宗未完成之大业……”
孟兆祥知道魏学濂有着尚武之心,奈何已经晚了,只能陪他一笑。
如他们这样的不知凡己,另外还令今年的武举格外热闹。
有人赞同,自然也就有人不赞同。
在京城也有类似复社的小圈子,一干落第的士子,聚集在京师不走,等待明年的复试。都是天下沦落人,自然分外亲近,以‘共促’的名义聚集在一起。
一处酒楼内,熊文举,孙承泽等人也都看着朝报,眉头皱了又皱,神色难看。
熊文举胸口起伏着,义愤填膺的道:“诸位,朝廷当真昏聩,我大明已民不聊生,处处灾情如火,急需钱粮!结果呢,朝廷居然还有银子,粮食给鞑靼,真是……真是岂有此理!”
孙承泽也脸色冷漠,将报纸拍在桌上,沉声道“皇上已不算年幼,百官也都辅政多年,为什么还会出现这样的昏政!”
“你们难道不知道?咱们这位皇上,最喜欢就是做生意了,你看看,满大明,到处都是‘惠’字头的商行商会,这哪里是圣人教化,整个大明上下都是铜臭味!”
“何止,你们再到处看看,从南到北,劳民伤财的事比比皆是,官道本就有,重修!河道本就够宽,继续挖!数十万民力,财力,都这样的被浪费!”
熊文举猛的站起来,冷声道:“诸位,而今我等考不进那劳什子文院,明年的科举多半又会不在榜上,这大明,哪里还有我等士子的进取之路!”
孙承泽也一样愤愤不平,大声道“现今天下灾祸连连,就是上天给的警示,若是皇上,朝廷再无重振之意,改朝换代又岂是等闲!”
孙承泽这句话已算大逆不道,可在朝廷强行解散复社,‘打压’天下士子之后,这样的话都算是轻的。
一群人怒吼不已,可发泄一阵又不能如何,只能散开各自回房,默默的拿起从文院悄悄借来的‘教本’,认真的钻研起来。
朱由检现在也习惯于每天看朝报,看着王承恩新一期送来的报纸,神色默然不语。
这件事,他还是持反对态度,只是不再说,不再做什么。
今天心情不好,朱由检决定按时‘下班’,刚走出门口,钱龙锡就急忙走过来,道:“王爷,出事了。”
朱由检脸色微变,不等他询问,刘时敏带着魏忠贤就走了过来,右手捧着金色的圣旨。
朱由检不知道景阳宫又要干什么,目光在魏忠贤身上扫过,厌恶一闪,落在刘时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