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栩深吸了口气,今天终究是定不下心了,看着曹变蛟道:“你去安排,朕要去看看。”
曹化淳连忙道:“皇上,雨太大了,不如等……”
朱栩一摆手,道:“你们不必去了,曹变蛟,你安排人,叫上申用懋,随着朕一起去。”
曹化淳与刘时敏对视,都是一脸担忧,曹变蛟没有废话,转身就点兵,安排。
朱栩一身厚厚的蓑衣,迈步走入雨中,雨点啪嗒啪嗒打落在身上,瞬间就重了几十斤,让朱栩的步伐都有些不稳。
出了宫,朱栩直奔正阳门,四周都是雨水敲打声,面对面不喊都听不清。
沿路到处都是通水,冒雨修房,搬货等等。
好在现在有水泥路,车来车往毫无阻碍,顺天府的差役到处都是,来去匆匆。
申用懋与曹变蛟都一身厚厚的蓑衣,跟在朱栩身后,再后面是二十多禁军。
大雨滂沱,有人忙碌不休,也有人惬意自如。
在一处颇为奢华的酒楼内,熊文举与孙承泽两人对坐,吃着小菜,喝着小酒,一脸的舒坦。
熊文举脸上发红,醉意道:“孙兄,你看,上天示警,越来越严重了,朝廷若是再不顺天应命,怕是要出事啊。”
孙承泽也点头,道:“熊兄说的没错,我听说官军在陕.西连连失利,西.安都要保不住了,改朝换代,也不是不可能……”
这里没有外人,两人尽情的发泄胸中的不满,没有任何顾忌。
熊文举半醒半醉,忽然道“孙兄,你说明年我们要是再不中,去陕.西如何?”
孙承泽也正是醉意朦胧,听着就是一个机灵,酒醒大半,睁大双眼看着熊文举,他分不清熊文举这是醉话还是试探,可这是谋逆大罪,他只能装糊涂的嘟囔一声,继续装醉。
熊文举也不知道是真醉还是假罪,又灌了口酒,似自言自语的道:“你怕是不知道,已经有不少人去陕.西了,那陈子龙现在就住在陕.西巡抚府上……”
新任陕.西巡抚是李精白,李岩的父亲。
孙承泽心胆俱寒,哪里敢接话,只能闷头喝酒。
熊文举瞥了眼孙承宗,暗自冷笑一声,没有再说。
朱栩来到正阳门,站在箭楼下望去,护城河已经看不出样子,全都是一片汪洋,入眼都是水,不远处的那些民房都被淹了大半,好多人躲在房顶,抱在树上,有大人有孩子,除了雨声,其他什么都听不见。
头顶上啪嗒啪嗒,如同闷鼓,让朱栩心里越发忧心不安。
申用懋望着也是神色凝重,在朱栩边上大声道:“皇上,真要是下六七天,怕是受灾的人要十几万人,这还只是京城周边的……”
朱栩紧拧着眉头,目光转了一圈,沉声道:“传旨京东,京西两大营,各拨出一万人来赈灾,巡防营出五千,兵部居中协调,调集帐篷,现食,设集中安置营,全力赈灾!”
申用懋一愣,用官兵赈灾,大明还没有过吧?
不过形势在前,他也顾不得,抬手道:“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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