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颐看着她的细胳膊细腿,“你都去螳臂当车了,那说明天下男人都死光了。”
明昭扑哧笑,“承颐哥哥你这是在讲笑话吗?”
周承颐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曹骥现在做的事情,就是把流离失所的难民转移到这附近的深山里来。那些人,会很费粮食。所以,你现在要做的就是看好你们家的粮食,别被抢走了。”
“抢?”明昭在大夏天里打了个激灵。
这个字真是太具有攻击性了。
周承颐拉她起来,“该吃鱼了!”
云层散了,太阳出来了,这高高的石头上实在太晒了。
明昭还在呆愣中,人就直线下落,然后脚稳稳的着地。下落只有失控的惊恐,远没有拔地而起来的刺激。
家里的血腥气已经散了,鱼香味飘满了整个院子。
明昭觉得自己的格局真是太小了,跟徐启旺和他的继子一家有什么可斗的?
要斗也是跟整个乱世啊!
男人们的酒席,是没有女人参加的份儿的。
这一古代的陋习,明昭非常的鄙视,却也无能为力改变。好在,她也不是很喜欢这种觥筹交错的场合。
值得庆幸的是,幸亏后来来了曹骥和李宜泽,否则这段饭只怕要尴尬了。
就周老侯爷和周承颐那性子,再配上徐文盛的格格不入,绝对是会冷场到底的。
曹骥有些八面玲珑,一个桌子上吃饭,每个人都能照顾全了。
李宜泽则是非常有亲和力,跟徐文盛在一起也能论一论家长里短。
待到客人们都送走了,这一家人非但不觉得累,甚至还有些意犹未尽。尤其是徐明晓,恨不能把李宜泽知晓的草药知识都变成自己的。但她又不能总追着一个陌生男人问,就嘱托明昭去跟李宜泽借医书。
明昭被她缠磨的不答应都不行。
她一直都以为徐明晖是这个家里最具野性的,现在看来,徐明晓绝对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为了李宜泽一句“草药能变成宝”,她就恨不能钻到山里去,完全不惧满山的蛇虫。
徐明晴则恼火的冲着黄豆发脾气,甚至扬言要三天不喂它吃饭,原因就是陌生人来了不示警也就罢了,居然还讨好的摇尾巴,这实在是有违狗道。
明昭赶忙上前劝,“它今天应该是被吓傻了,要不就是陌生人来的多了,它叫唤累了。再者,曹大哥上次来过的,还帮咱家解了围。黄豆通人性,知晓曹大哥是好人,所以就不叫了。”
徐明晓也走过来,“行了!都养了快十年了,它也老了,搁在人身上都老眼昏花了,有疏漏也是难免的。”
“啊呀!”明昭惊叹,“黄豆居然是高龄了吗?”
徐明晓笑,“看不出来吧?想当初,大姐千里迢迢把它抱回来的时候,才这么一点,叫起来都跟蚊子哼哼似的,差点儿以为养不活呢!”
“千里迢迢?”明昭抠字眼,“这还是个外来户?”
徐明晴叹口气,“差不多跟你这么大的时候,我也是出了趟远门的。大伯那时候不是在梁县的卫所嘛,那一年爹送大伯母去梁县跟大伯团聚,小姑非要跟了去,也就捎带上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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