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愉侧目,“不是京城有名的纨绔吗?我当时离开京城的时候,他那名声跟你小时候差不多,你们该不会因此惺惺相惜吧?”
周鑫吹胡子瞪眼,“那都是保护衣懂不懂?他不纨绔,能在京城那种地方活下去?早死了千百次了。”
吴愉瘪嘴,“可他这一纨绔,直接被他亲爹给放弃了。他亲爹都着重力栽培他二弟了。这一出一出的,看着就累心。”
周鑫道:“那你做好自己就好了,将来不管谁被天选,反正都少不了笼络你这个能臣。”
一番话说得吴愉立马眉目飞扬了起来,却还死鸭子嘴硬道:“总得把承颐安顿好了,我才能走马上任。说正经的,你得上心给他找个武将师傅才行。”
周鑫道:“放心吧!我心中早有盘算。只是咱们怎么安排都是次要的,总得他自己愿意才行。”
吴愉道:“回到密州后,就要跟小丫头分别喽!不然呀,完全可以算计到小丫头头上。嘿嘿!”
周鑫看向那跑远的两个,心中也是慢慢有了计较。
等周承颐和明昭逛了一圈回去,发现吴愉已经在等了,说是告知审问的结果的。
“那个张狐,倒是个嘴硬的,卫铁亲自出手,才总算是招了。丫头猜是谁?”吴愉看向明昭,总是忍不住想要逗弄小丫头说话。
“不是受我的连累?”周承颐抢话道。
吴愉摇摇头,“这次还真就是冲着丫头来的。”
明昭执起茶壶,殷勤的为他续茶,“一直视为为眼中钉的,也就是我那好三婶了。离开宜县的时候,我那三叔是给了二十两银子的盘缠的。这一切,该不是那二十两银子引发的血案吧?”
吴愉恶狠狠的道:“该!让你贪小便宜吃大亏。”
明昭哼哼两声,“我不拿那二十两,这次的事情就不会发生了吗?”
吴愉一噎。
周承颐道:“华氏收买张狐用了多少银子?”
吴愉伸出巴掌晃了晃。
“五百两?”明昭提高了嗓音。
吴愉斜了她一眼,“徐老三家家底有那么丰厚吗?真要甩手就是五百两,何至于连你一副嫁妆都出不起?再者说,即便他们真的有银子,怎么就知道你的命在他们心中那么金贵?”
明昭露出森森小白牙,“我的价值岂是一个疯婆子能衡量的?就她那见识,不是我贬低她,我那好三叔在她手里做到七品官基本上也就到头了。哼!”
吴愉哈哈大笑,“说的好像是你三叔在她手里讨生活似的。”
明昭扬起小下巴,“妻贤夫祸少。九叔迟迟不肯成亲,不就是怕娶个母老虎回家吗?”
“嘿!你个臭丫头,居然编排起长辈来了。”吴愉吹胡子瞪眼。
明昭做了个鬼脸,“那您告诉我,九婶在哪里?”
“谁知道你九婶在哪里?”吴愉赖皮,“不是在讨论你的身价吗?”
明昭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留点儿面子嘛,值五两银子这种事可以略过去不提的。”
吴愉再次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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