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盛就闭了嘴巴,若是压岁钱压根儿就没有人给,那他的担心的确是显得多余。
明昭忙道:“没有就没有吧!祖父那边不也没给吗?这样子,也算是两家扯平了。”
哪怕已经写了断绝关系书,但徐文盛这个孝子还是送了十斤猪肉并一篮子馒头去了徐启旺家。然后空手而回。
按照往常,大年初一,徐文盛该带着她们姐妹四人去梁疃镇的徐启旺家拜年的。隗氏拘着,坚决不让她们去。最后是徐文盛一个人去了,至于受了什么样的白眼就不得而知了。反正是回到家后,一个人抱着酒坛子喝了个烂醉如泥。
明昭觉得,此去外祖家基本上也是凶多吉少。
隗氏一族住在落石镇的最北边,确切的说是一座山丘上。
隗秀才是整个镇上最有学问的人,更是隗氏一族的族长。
明昭仔细估算了一下,秀才搁在她那一代怎么也应该算是个大学本科生了,不然也就不会成为这古代的独木桥了。
隗秀才家的房子很是开阔,前后两个院子,少说也有五六亩地,搁在现代,那也是豪华别墅级别的。
徐明晖介绍隗家的情况,她们的母亲隗氏算是家里的长女,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各有两个,本来还能更多,幼时夭折一男两女,归功于落后的医疗条件。
二姨嫁给了镇上的一个木匠,小日子过得风生水起,算是隗秀才比较满意的女婿了。
三姨则嫁去了县城周边的庄子,据说也是个富户。
这么说起来,还真就徐文盛这个女婿差了点儿。若是徐家没有分家,那又另当别论了。
至于两个舅舅,娶的也都是周边庄子上姑娘,似是识字都不多。
隗秀才算是重男轻女的典范,三个女儿一直都不允许读书识字,相反,两个儿子如今都已经成家有了孩子,却还处于读书备考之中。
说白了,两个舅舅至今还是被供养的米虫,不事生产,目下无尘。
明昭跟在徐明晖后面叫人,低眉顺目,并不想惹人耳目。
却偏偏,因为凤凰庄这半年的风生水起,她想低调都不行。
隗秀才直接将人喊到自己面前,一张瘦削的满是褶子的脸拉的老长,“这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明昭作为一个经受过十多年现代教育的人,真实觉得不知“天高地厚”适应于所有人。哪个能真正说出天真正有多高地真正有多厚呢?
徐文盛憨憨的笑,“她一回家,她母亲就有孕了,也就没有带她来拜访你们。”
明昭挺直了脊背,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毫不退缩的迎视着眼前迂腐的老顽固的白眼珠。
“凤凰学院的院长究竟是怎么回事?”隗秀才冷硬的问道。
徐文盛刚要答话,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明昭笑笑,“挂名而已,贵人们疼我,给我个虚职顶着好拿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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