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生了陆家的孩子,就算陆承琛跟她离婚她也不怕,她甚至可以母凭子贵改变如今的地位,让陆承琛和宋氏永远撇不清关系。
陆承琛不是想甩掉她和宋氏吗?
她偏不让他如愿!
这么多年来,陆承琛什么样的女人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过,一眼便看透了宋唯的目的。
他轻“呵”了声,故意俯低身子,危险气息不断向宋唯压下,“陆太太曾经也是对我嗤之以鼻的人,如今却非要跟我生孩子,让我猜猜,你怕不是爱上我了?嗯?”
他说话时是笑着的,眼中却含着冰渣子。
宋唯听见心口的东西砰砰乱跳,同时陆承琛有棱有角的脸在她眼中不断放大。
近了,越发近了。
他温热的唇倏忽停在她的唇边,压迫感十足,挺拔的鼻梁轻轻摩擦过她白嫩的脸颊,引起一片火辣辣的痛感。
“陆太太,做人最好有自知之明,免得到时,人、财两空。”陆承琛轻轻在宋唯耳边吐着温热气息。
每个字却如冰锥般寒冷刺人。
他在威胁她。
宋唯垂在身前握着包的手越发紧,指甲将包包带掐出了一个个深深的印子。
路灯下,男人放开了女人,他一张脸紧绷着,绕到驾驶位拉开门上了车,启动了车子潇洒离去,丝毫没有顾忌女人在寒夜中被丢下的感受。
一阵夜风吹过,宋唯的脖子被凉意激起了一层浅薄的鸡皮疙瘩。
她孤零零地站在路灯下,灯光将她的身影拉的很长,她忽然勾唇笑了,眼底有几分不易察觉的苦涩。
……
和陆承琛商谈失败后,宋唯没有再回陆家,而是每天泡在公司里,思索着该如何稳住宋氏局面。
“宋总,医院那边打来电话,要跟您谈老董事长的病情。”宋唯刚开完会,年轻的女助理便递来了她的私人手机。
她连忙接过手机,刚要说话,那边便先咄咄逼人:“宋小姐,宋老先生的医药费您已经拖欠了两个月了,麻烦您尽快补交下可以吗?”
“我……好。”
宋唯只能简单应下。
对,她现在已经走到了山穷水尽,连亲人的医药费都交不起了。
烦躁的往后撸了把头发,她将手机递给助理,吩咐道:“翻翻我名下还有什么闲置品,找渠道卖一下,给外公交上医药费。”
助理从她手中接过手机。
“宋总……”就连助理都目光同情地看着她,“要不然咱们去求求江副总吧?让他先垫一下老董事长的医药费。”
“求他?”宋唯嗤了声,果断拒绝,“我还不如卖了自己!”
不到万不得已她绝不会去求江义昌,宋氏变成如今这般模样皆拜他所赐,再者说,求他也不一定成功,他怕是巴不得老爷子病死在医院里,好让宋氏尽快落入他这个上门女婿的手中。
是的,江义昌是她的父亲,宋氏的上门女婿,一个狼子野心想得到宋氏的人。
晚上宋唯回了酒店住。
她刚刚洗漱完躺下,助理便匆匆打来了电话:“宋总,我变卖了您手下所有闲置的物品,但老董事长的医药费还是不够,差了二十多万呢!”
宋唯握着手机猛地一哆嗦。
二十多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