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沟大概几十仗宽，水流湍急，偶尔会溅起浪头，对岸景致朦胧一片，根本无法看清。乔天凝神观察，佟昶所说的“势”究竟为何物他并不清楚，他爬上一处高树再看，对岸仍旧不清，仿佛笼罩在一片雾霾之下。以前还能看清河对岸的，如今竟如此模糊。
鸿沟笔走龙蛇，蜿蜒不绝，他沿着河岸走了一阵，明明很短的距离，却像是走了漫长时间，有些诡谲，又有些熟悉。这便是“势”？当日佟昶走的较急，甚至未说明这些。
他又沿着原路返回，感觉只是刹那便回到了刚才驻留之地。“逆势？”这种感觉并不美妙，仿佛时光逆流，空间紊乱！踏入其中心境很不平静，隐隐有心惊肉跳的感觉，为何原来没有这种感觉？
“逆势”又走了一阵，再看周围，感觉似在原地踏步......这是怎么回事？身后的泥沼地就在不远处，难道说走了这么半天竟是在打转？
眼睛似乎欺骗了自己，乔天盘膝坐下，将刚才的路线印入脑海，他决定闭目走一阵，也许能够解开困局，或者说佟昶所谓的“势”。
诡谲的感觉消失了，地面一下子变得非常平整，竟感觉不到自己踩在荒草地，似是踏在一片平整的路面之上。
乔天不敢睁开眼，感觉脚背渗出丝丝凉意，仿佛已经被河水浸湿，难不成我走在了河面上？这才走了多远？根本不可能走近河岸。耳中忽然传来稀稀疏疏的响声，那是干柴被踩断的声音，后面有东西靠近！
多年的拾柴经验让他判断那应该不是野兽，极有可能是陌生人，而且是好几个人。他停驻不前，微风吹来，一股淡薄香气萦绕鼻间，清香怡人。
他想睁开双眼确认，耳中传来声音：“不要睁开眼，不然会掉下去哦。”是个少女的声音，很青涩，带着一丝俏皮，一丝忧虑。
“你们是谁？”乔天闭目问道，对于旁人的建议他从善如流，怕自己真的掉下去。
那少女并未回答反而对身边的人道：“咦？三叔，这小子居然能在大势之河分心也不坠落，你可以吗？”
被叫三叔的人沉默一阵道：“这条河与御龙山一样诡异，并非人人都能像那少年一样。”这是默认自己不行了。
少女看向周围几人，那些人俱都摇头，显然也不认为自己可以如少年那般伫立水面之上。
“所谓大势，顺者昌，逆者亡，此河是归墟自成的天堑，违背祂的意愿极有可能会坠落深渊，这少年非常不简单，他肯定接触过相似的东西。”被叫三叔的人思肘一阵判断道。
“你们这样当着我的面讨论就不问问我的感受吗？我现在是不是在河中？”乔天眉头紧锁，在思考那人所说，难道我真的接触过类似的东西？这种感觉的确有些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有过这种遭遇。刚才“逆势”行走之时便有此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