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珏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元姐儿不是惜字如金吗?
怎么她也像豫哥儿一样,多嘴多舌了?
话说他最喜欢女儿的,就是她那沉默寡言却又极有主见的性格,像极了小时候的惜惜。
秦珏干咳一声,对元姐儿道:“你有日子没有回来了,今晚别走了,陪陪你娘。”
说完,他没有去看罗锦言,转身走了出去,走到庑廊上,他才下意识地摸了摸火烧火燎的耳朵,他若是知道元姐儿在屋里,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拿着一捧花傻呵呵地走进去。
秦珏在屋外转了两圈儿,见元姐儿果然没有出来,他家孩子什么时候这么听话了?
他摇摇头,悻悻地去了前院。
屋内,小丫鬟要去把花插起来,元姐儿不让,她问罗锦言:“娘,这是什么花啊?”
这是秦珏和罗锦言之间的默契,只要元姐儿肯开口,夫妻二人无论多么忙多么烦,也会陪她说话。
好在这种机会并不多,元姐儿很少会主动和他们说话。
罗锦言对女儿笑了笑,道:“这是野花,娘也叫不出名字。”
元姐儿点点头:“我在园子里没有见过,花房里也没有。”
当然没有了,谁家会种这个?京城也是没有的,这恐怕是在城外采来的。
罗锦言问元姐儿:“你想哥哥和弟弟了吗?让绮红带你去找他们吧。”
元姐儿摇头,转身扎进罗锦言怀里,紧紧地抱住母亲:“我想娘......”
罗锦言无奈地住住女儿,亲亲她,笑着说道:“娘去给你做珍珠小丸子,你和娘一起去厨房好不好?”
“好。”元姐儿高兴地站起来,她最喜欢去厨房了。
母女俩走出来时,秦珏已经回前院了。
他走进近松轩,见豫哥儿正在练剑,三月拿了根小黄瓜在旁边跟着比划。
比划两下,他就在小黄瓜上啃一口。
秦珏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走过去,摸摸三月的脑袋,问道:“谁给你的黄瓜?”
一旁的童王氏红着脸讪讪地道:“奴婢怕别的东西伤到三月,就找了这个。”
秦珏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豫哥儿也只是学了几招而已,见爹爹来了,拎着木剑跑过来,秦珏道:“你和三月换件衣裳,爹带你们出去吃......算了,三月不要去了。”
童王氏长长地松了口气,上次大爷带着三月去酒楼,三月回来就屙肚子。
豫哥儿兴高采烈地跟着父亲出去,三月扁着小嘴欲哭无泪。
秦珏没有想到,元姐儿在家里住了三天,而且这三天里,她和两个弟弟一起挤在罗锦言的床上。
既然女儿也睡在这里,秦珏脸皮再厚,也不能留在卧房了,元姐儿回来三天,他便在书房里睡了三天。
最让他别扭的是,元姐儿和那两个小的不一样,两个小的大多时候都有乳娘带着,并不是很缠人,可元姐儿不是,她自从回来,便一刻不离罗锦言,就连洗澡也是和母亲在一起。
又因为她平时不在家,罗锦言对她便多了一分疼爱,现在她回来小住,罗锦言恨不能把女儿捧在手心里,要么带着元姐儿到库房里挑东西,要么便手把手教给元姐儿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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