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三地藩王都是世袭,世世代代镇守藩地,常年累月的经营,底蕴也厚,藩地大半物资都掌握在藩王手里。
北境虽然也有煤炭,但大多都掌握在当地的大豪绅手里。
父王镇守幽州也才十几年,一直受当地官员、豪绅们的肘掣,都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些豪绅看似不成气侯,可世世代代扎根在北境,和当地官员们相互勾结,当地官员又与朝臣们官官相护,拧成了一股绳,形成了十分稳固的利益键,牵一而发动全身。
所以北境的情势一直不太好。
三年前,狄人大肆进犯,他派人抄了当地豪绅们的家,搜罗物资,表面上只动了豪绅,与当地官员的利益,但其实还有与北境勾结的朝臣。
其中,就有威宁侯一系。
也是因此,朝臣纷纷奏疏,让皇帝宣父王进京,也给了威宁侯一系趁虚而入。
他如何不知道这些,但当时的情形他没有选择。
一旦狄人突破了北境防线,幽王府覆灭在所难免。
他动了当地的豪绅,官员,事后至少还能从中周旋,保下幽王府。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威宁侯一系竟如此丧心病狂,为窃幽州兵权,竟然在战场上偷袭他。
也是至此,他才真正意义上明白了什么叫帝王心术。
威宁侯胆敢如此行事,是揣磨了君心。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就因为帝王心术,所以皇上甚至都不会去想幽王若是死了,会造成什么后果。
周令怀唇畔轻弯了一下:“养一支30万的军队,很辛苦。”
这些,虞幼窈一早就想过了:“以我名下产业现今的盈利,基本上是可以维持30万幽军的基本需求,我在钱庄,还有三百多万两白银,一千多两黄金的存票,每年提取20万两不成问题,另外我私库里,还有不少古董,玉器,字画等,都是价值不菲,换了钱至少能凑一百多万两白银,便是一时养不起,也能解了燃眉之急,后期镖行做起来了,商道打通了,我就有源源不断的物资,钱银,粮草。”
她看着表哥,表情隐隐带了得意之色。
莫说是京兆,就是整个大周朝,也没哪家小姐像她这么有钱。
周令怀勾了唇:“傻丫头。”
虞幼窈是个小富婆他一点也不意外。
且不说谢氏当年陪嫁了谢府将近三成的产业,外加金银器物无数,虞幼窈出生之后,谢府还财大气粗,送了十条商船给虞幼窈,海上商路是谢府的根基所在,十条商船的手笔,自是不必说了,更别说虞老夫人疼爱虞幼窈,好东西源源不断往她手里送。
之前虞老夫人送给虞幼窈的产业,虞幼窈也和他说过,这些产业也是一笔大数目。
只是,哪儿有人半点防备也无,将自己的全部身家说与旁人知道,财不露白的道理却是完全抛之了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