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虞幼窈开口问,孙伯跟人来疯似的,兴奋地手蹈脚舞:“没错,没错,就是这个,哈哈,”一边笑,他还一边往药房里跑,从前有些蹒跚的脚,这会却跑得飞快,连有些佝偻的腰,这会儿也伸直了。
虞幼窈想问问保元丹的事,就拎着裙摆追上去,哪知刚走到药房门口,就听到孙伯:“我要做保元丹,不要扰我。”
说完,也不等虞幼窈开口,就“哐啷”一声,关上门,也好在虞幼窈反应快,赶忙退后了一步,不然小鼻子就要遭殃了。
无功而返,虞幼窈有些失望,可想到孙伯医术高明,想来保元丹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出来了,又觉得高兴,就回到屋里看账本了。
从祖母那里接过娘的嫁妆账册之后,虞幼窈每天都会抽出时间,翻看账册,积压了多年的账册,一时要弄清楚,可不是轻易的事,便是有许嬷嬷和冬梅帮着一起,也是吃力的很,怕也不是一时能弄清楚的。
过了一会,冬梅就过来回禀,送给府里各人的礼单准备好了,虞幼窈大致瞧了,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便将礼物送过去吧!”
冬梅得了话,就去安排。
得了好处,府里少不得又要称赞大小姐仁厚心善,出手大方,可把杨淑婉给怄死了,想到之前送出去的那支点翠,险些将帕子也扯烂了,这次挑回礼也更慎重了,只送了一套赤金头面,不出挑,也不出错,如此一来,难免让二房的姚氏压了一头,心里又觉得不痛快了。
不知不觉,就到了四月里。
虞老夫人抄写完一篇佛经,就让青袖扶出了佛堂。
柳嬷嬷挑起帘子,乐呵呵地走进来:“老夫人,朝廷张榜了,定了四月十日在保和殿进行殿试前的复试,四月二十六日,在保和殿应殿试,外头闹得沸沸扬扬,都在讨论这事呢。”
虞老夫人闻言也是笑了:“可算是定下来了,这悬着的心也有了落处。”
柳嬷嬷笑:“可不是吗?这三年一次的科考,连我们这些宅里头的都是紧张又磨人,更何况是那些参加考试的学子们。”
虞老夫人一边捻着佛珠一边道:“殿前复试,可不能马虎了去,后头殿试完了,考生们的排名也要参考复试成绩,派个懂规矩的嬷嬷,去族里安排的宅院那边,给参加复试的弟子们讲一讲宫里头的规矩,宫里头规矩大,讲究也大,每年都有考生因为礼数出了错漏,而被取消了应考资格,咱们家可不行犯这样的错。”
柳嬷嬷应下了,听着老夫人又交代了一些事。
窕玉院,青梧树上的绿叶浓荫成蔽,高擎着翡翠碧云一般的巨大绿伞,将大半个窕玉院都荫萌笼罩,莲湖上荷叶青碧,整个窕玉院美成了画。
虞幼窈照着表哥写的字帖,一丝不苟地练字,便听到夏桃过来禀报:“小姐,柳嬷嬷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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