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进来的是护士。
而跟在护士身后的人竟然是我老妈,她满脸焦急地来到我身旁,急声问道:“阿丰,你好些了没?”
我没什么情绪地点了点头,却不知道我妈现在知不知道安澜的事情。
紧接着她便主动向我问道:“澜澜呢?她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啊?”
听我妈这么问,我就知道她应该是不清楚安澜出事的情况了。
我也不想告诉她这些,于是只好对她说道:“她还有点事,现在回不来。”
我妈信了,又帮我掖了掖被子,说道:“你好好休息,医生说你就是发烧,现在烧已经退了。”
“嗯,我知道,我没事。”
我妈在病房里陪了我很久,可我不想让她看出我此刻的情绪,只好把她劝回去了。
我妈走后,病房又再次安静了下来,而我就在这安静的氛围中,忽然变得极其迷茫……
我不知道自己需要多久来消化这一切痛苦,也许永远都没办法,但是我真的好痛苦,痛苦到想了却自己的生命。
可是那样又是无能的表现,因为安澜当时之所以要松开我的手,就是希望我能活。
她给了我活的希望,而我却要糟蹋自己的生命,那不是无能还是怎样?
在医院挂完水后,我就回了安澜的这个庄园里,我没想到蔡新曼也在,她似乎一直在等我。
见我回来了,她便对我说道:“陈丰,你跟我来一下。”
我知道她要跟我谈什么,我现在真没心情和她谈财产分配的事情,而且我也不配。
我直接没有理她,可她却叫住我,说道:“如果你还是选择逃避,那我只能向法院递交申请,让法院来处理这件事了,到时候你一分钱都别想分到。”
“随便你。”丢给她三个字后,我便把自己关在了屋子里。
我突然觉得蔡新曼很恶心,以前看她还多敬业的,什么事都为安澜着想。
可现在安澜一出事,这真面目就露了出来。
而且最关键的是我想不通安澜为什么会给她所有股份?这其中是有什么秘密吗?
我正想着这些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我拿起手机一看,竟然是许久没联系的陈敏打来的。
我接通了电话,陈敏当即用一种十分严肃的语气向我问道:“告诉我,安澜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我知道安澜最好的朋友就是陈敏,现在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这个噩耗。
以至于沉默了许久后,我才开口说道:“是,她出事了。”
电话那头忽然沉默了,片刻后才传来陈敏有些痛苦的声音:“为什么会这样?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样了?”
“我现在没办法跟你说这些,我也很难过,这几天每一天我是好过的。”
“你现在在哪?我们见一面。”
“好,你在哪,我来找你。”
陈敏告诉了我她的地址后就挂掉了电话,我稍稍整理了一下情绪后,又准备出门了。
走到门口时,蔡新曼又叫住我,说道:“陈丰,我给你点时间考虑一下,最迟明天你必须给我答复。”
我还是没有理她,直接出了门,开着安澜的车去了和陈敏约定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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