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用说了,我一直都酷爱探险。
这时,安澜又给我递了一盏非常专业的头灯,让我戴在头上。
就这样,我们开始出发上山了。
而这个时候天空已经开始刮风了,这时暴雨来临的前奏。
我和安澜很自然地分到了一组,尽管我们都不是专业的搜救人员,但如果安澜真是登山爱好者,加上我一个探险爱好者,我们是不会比专业搜救队员差的。
进山后不到十分钟,就再也听不到另外两名搜救队员的动静了,我们已经彻底散开了。
死一般的寂静中,安澜非常谨慎地对我说道:“我们只有一部卫星电话,我们的位置,都是靠这个跟踪的所以,我们千万不能走散了。”
说着,安澜便将卫星电话往我面前递了递,示意我接过去。
这可是保障生命的东西,她却交给了我。
因为,如果我们走散了,而我又卫星电话,那么安全的那一个,一定是我。
我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周围,是茂密的丛林,各种带刺的藤蔓,还有脚下充满了被雨水腐蚀的落叶。
而我们的头顶是密密麻麻的树叶,偶尔有点动静,就会带来毛骨悚然的恐惧感。
我并不害怕,这种场面我经历太多次了。
但是一想到王艺的处境,我就开始害怕了,然后就好像进入到了一个特别封闭和压抑的黑色世界里。
能带我走出去的,只有安澜手上这部闪着亮光的卫星电话。
长长的了一口气后,我坚定地摇了摇头,然后对安澜说道:“你拿着吧,我在前面开路。”
说完,我不给安澜拒绝的机会,便用刚才搜救队员给我的砍柴刀往前走去
安澜则在后面紧紧跟着我。
我们头上两束射出的光,一边交错,一边随我们往更深的里面走去
我们一边走,一边向四周大喊着王艺的名字,可始终听不见她的回音。
深山里面是没有路的,我们只能在树与树之间的缝隙中行走着,还需要用砍柴刀来开路,才能继续往前行走。
再加上路面高低不平,在这里走一公里路,可能比在平路上走十公里还要更消耗体力。
不知不觉,我们已经在密林里走了有半个小时了,走到什么位置也不知道了,只是一路都在呼喊着王艺的名字。
我喊的频率很高,几乎每走几步都会喊一声。
可这么大声喊,加上又在前面开路,真的非常的浪费体力,起到的作用也并不是很大。
安澜忽然叫住我:“陈丰。”
“怎么了?是听到回音了吗?”我急忙停下来,急声问道。
“不是,我是说让我来开路吧,你歇一会儿。”
“没事,我能行。”我失望了一下,继续往前走着。
“我来吧,你现在这样真的很废体力,我来开路,你来喊,这样会快一点。”
我再次停了下来,发现安澜说的有道理。
其实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这个时候我只顾着找人了,没考虑那么多。
现在救人才是第一位的,为了保证效率,我将那把用来砍树枝和灌木的刀具,递到了她的手上。
同时,安澜将手里的卫星电话递给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