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骨灰盒,我心里又泛起了无尽的痛苦。
我在想,两年后我是否也会静静地躺在这小小的盒子里面?
会的,每个人都有这么一天,只是或早或晚而已。
安一峰的驾驶技术确实很不错,即使是山路也开得很平稳。
安澜不禁夸赞道:“一峰,你这驾驶技术可以啊!一点都不感觉抖。”
“呵呵,以前在部队时我就是开车的,而且这条路我也常走,习惯了。”
我接话道:“你当过兵呀?”
“嗯,只当了两年义务兵,在部队里学会的开车。”
“难怪技术那么好。”安澜又说道。
安一峰笑了笑道:“其实我也喜欢开车,经常看那些和车相关的视频,基本上现在市面上每一辆车的性能我都能背出来。”
“那你挺牛的啊!没想过出去找一个和车相关工作吗?”我问道。
“想过,不过爸患病之后我就只好回家照顾他了,没办法我妈死得早,我不照顾我爸,就没人管他了。”
其实看得出来,虽然他还有个姐姐,可这个姐姐一点姐姐的样子都没有。
我们就这么一路聊着,感觉没一会儿就到了。
也在车子刚停下来的那一刻,安蓉醒了。
就是这么巧,巧得让我感觉她这一路上都是在装睡。
她睁开眼伸了个大懒腰,说道:“到啦?”
我们都没理她,各自下了车。
她最后才从车上下来,冲我们喊道:“哎,你们等等我啊!”
深夜的小山村里格外宁静,只有几声狗吠声,在山谷里此起彼伏。
贵州的大山里也特别凉快,我们来时穿的短袖,现在需要外套了。
走了一截小路才终于到家了,安一峰打开门后,将骨灰盒放在了堂屋正上方的位置。
接着他又找来一个碗,在碗里装了一些干玉米,又在玉米上插了三炷香。
一切收拾妥当后,安一峰才对我和安澜说道:“安澜姐,我去给你们铺床,今天辛苦你们了,早点睡吧!”
我和安澜都相继点点头,安澜开口说道:“你也早点睡,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嗯,我知道。”
安一峰说着,便去给我们收拾床铺了。
安蓉又走到安澜身前,向她问道:“妹妹,我听说你们在成都有一家大公司,你们是做什么生意的呀?”
“做点小买卖。”安澜随口回道。
“小买卖?不可能吧?一峰可说了你们是那啥远丰集团,我可知道的。”
“你知道?”
安蓉点点头道:“我当然知道,我男人厂里就是给远丰集团下面的工厂做配套的,一直有合作呢。”
“哦,是吗?你们厂里是做什么配套的?”安澜又问道。
“我们是木材厂,主要给森源日化提供原材料的。”
森源日化确实是我们旗下的产业,也是目前仅次于服装产业的家居生产公司。
没想到还这么巧合,他们家竟然就是给我们旗下的森云日化提供原材料的。
安蓉忽然又说道:“妹妹,既然咱们都是那么亲的亲戚了,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说的。”
“什么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