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了眼睛,顿时心中也滋生出许多感悟。
所以我们总是在不断摔倒中然后学会坚强,可这代价似乎太大了一些。
就像安澜说的,如果没有了这些幸福,金钱真的算不上什么。
即便它是万能的,但有时候也是一张张没有意义的废纸,它买不回周沫和安一峰的孩子。
……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晚上了,周沫也终于清醒过来,但是她的呼吸却是非常微弱,仿佛生命的全部支撑都在依靠那只小小的氧气面罩。
而周沫的母亲也来到了医院,安一峰上前去向她请罪。
可却被周沫的母亲狠狠抽了一巴掌,怒不可遏的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给我滚,再也不要接触我女儿,滚啊!……”
这一巴掌将安一峰的嘴角都打裂了,血丝一点点渗出,但是安一峰一直低着头,嘴角流出的鲜血不断往地上滴落。
被赶出病房外的安一峰就这么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病房门口,我走到他身边,也不知道该和他说些什么,只是将他叫出了医院,递给他一支烟。
于是我们俩就这么蹲在路边,各自点上一支烟,然后有些疲惫的望着马路上不断穿梭而过的车流,一阵阵失神。
片刻后,是安一峰先和我开了口,他低语道:“姐夫,周沫她就交给你和姐了,你们一定要帮我照顾好她。”
我一听这话,立马就怒了,推了安一峰一把,怒道:“你他妈说的这是什么话啊!现在这种时候你想撒手不管了吗?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啊!”
安一峰依旧是低垂着头,如同行尸走肉般回道:“我是说假如,假如周沫她妈妈真的不让我再接触到她,你一定要帮我里应外合。”
“这么说不就对了嘛!周沫她现在很需要你,你要是这个时候来个不辞而别,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安一峰摇了摇头,目光里的绝望中带着一丝坚强,说道:“不会的,我肯定不会离开她的,发生现在这种事我更不可能离开她。就算她妈妈坚持不让我接触她,那我也会想办法去接触她的。”
我眯着眼睛,又深吸了一口烟,许久之后才又向他问道:“那之前撞你们那个男的,你打算怎么处理?”
安一峰思虑半晌后说道:“该赔的让他赔吧,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就顺其自然好了。”
我重重叹息了一声,拍了拍安一峰的肩膀,说道:“你能这么想那你真的是大爱了,不过咱们还是要看那男的家庭状况,如果经济条件好,还是要向他索赔……虽然钱这个东西买不回你失去的,但是我们这一码归一码,该赔的还是要赔。”
安一峰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我又说道:“那我现在打电话给他,咱们一起过去看看情况?”
安一峰又只是点了下头,于是我便给龚超打去了电话,得知他所在的病房后,我便和安一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