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辰舟饶有兴趣。“她不会这么做。”
徐昊平对他这话更感兴趣。“那你说，她会改方案？”
“她会把方案扔垃圾桶，打发个小助理跟她耗。”
“耗？”
陆辰舟斜眼瞧他。“我们跟柏雅签的合约是多久？”
徐昊平想了下。“七个月，现还剩下三个月。”
“交付的东西出了多少？”
“其实都差不多了，就差推广这一块的广告片。”
“让负责的小组按计划执行。三个月后交付。”
徐昊平这一下明白耗的意思了。“陆总，方案不改了？”
陆辰舟讲：“这件事你叫个人负责，抽出身来负责波音公司的跟进。”
确实只能先这样。
对方要是真想好好做公司的，他们可以配合改推广方案，缩小投放的费用，先让公司赚些钱，然后他们收回去自己做或是再合作都可以。可现在对方的心思都在陆辰舟身上，哪像是做公司的。
徐昊平点头示意知道了。“陆总，我听说高联能源也给众志长城发竞标书了。”
陆辰舟手指轻扣桌面。“嗯。”
“你说李星河会接吗？还是让别人接？”
“会。”
“我想也是。她都没信心，其他人估计更没有愿意挑战的。”
应该说，陆辰舟对那些竞标的人来说，就是他们那些小鬼的大阎王，现今应该没有几家广告公司，愿意花心跟他们竞争了。
徐昊平望着，忽然感到一丝凄凉与悲哀。“陆总，我现在只想无敌是多寂寞这句话。你说，要是连李星河都不接了，你的人生该多无趣啊。”
陆辰舟想到野心不小的女孩，抬帘看他。“她会接的。”
“这么肯定？”
“她在等待这一刻。”
“我看你样子，应该也在等这一刻吧。”徐昊平讲：“提案是哪天？我跟你们去，凑个热闹。”
陆辰舟没回，只讲：“徐副总，你该去工作了。”
徐昊平没所谓的起身，顺手把椅子推回去。他出去就高声问外边的助理。“小王，高联能源的提案是哪天？”
陆辰舟瞧了眼嚣张的徐昊平，转着笔，看面前一尘不染洁白无瑕的A4纸。
她会画广告吗？画了选不上有点可惜，但若不画又有点遗憾。
上次倾城姿的广告画面来看，画的虽然有些粗糙，却是时间因素，整个看起来还是很有自己风格和特色的。
这大概也是童林愿意带她回家，愿意把她带入行的原因。
陆辰舟坐了会儿，便扔下笔，起身拿外套。
外边的王卓问他：“陆总，您今天还回来吗？”
“不回。”
听到熟悉的语调和内容，王卓一点不意外的，工作日志上记下来。
不过虽然老板时常下线，但该上线的时候他一定会出现的，这点他倒不用太担心。
“王助。”打印房里，许薇薇笑眯眯讲：“打印机没墨了，你能帮我换一下吗？”
老板不在有点闲的王卓跑过去。“薇薇，新岗位怎么样？还适应吗？”
“已经上手了，就有点忙。”
“肯定没你原来的清闲。”王卓拿出新的墨盒。“做表格文档这些我熟，你要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嗯嗯，好的。”许薇薇好奇的问：“我刚看陆总出去了，你不要跟着吗？”
“他八成是回家。”
“回家？”
“陆总一直这样。没想法的时候不是回家画画，就是出去走走。”王卓换好墨盒，拍了拍打印机，看她。“你试试。”
许薇薇认真看上面的按键，不知道应该按哪个。
王卓看她样子，帮她按了重新开机和打印。“还不知道怎么用吗？”
许薇薇有些尴尬。“之前都有人教，没记住。”
“我等会给你写个操作指南，很简单的。”
“好的。”
这时打印机吐出张表格。
许薇薇拿了，跟他说了声谢谢就低着头跑了。
王卓看行政部门口，跟于辉说话的许薇薇，回了自己工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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