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肖女官面,何志忠接了牡丹离书,将刘承彩写保证书拿出来烧了,便要走人。刘承彩不见契书,大急,“哎呦”一声惨叫出来,惊得肖女官侧目:“刘尚书这是怎么了?赶紧休息,请御医来瞧瞧到底是何人行凶,可报了京兆府?天子脚下如何能让这等凶徒逍遥?”
刘承彩一边谢肖女官关心,一边拿眼瞟着何志忠:“已经打探到凶徒哪里落脚了,正要使人去报京兆府呢。”
老东西,死性不改,抓着点须尾立刻就缠上了,何志忠淡淡一笑,自袖管里掏出个纸叠成方胜递过去:“恰好我这里有个偏方,治跌打损伤是有用,刘尚书可愿一试?”
刘承彩道:“我是病急乱投医,正要偏方来治治”边说边迫不及待地自何志忠手里将那方胜接过去,打开一看,正是两家当初签契书,想到这鬼东西终于回到自家手里了,夜里睡觉也要安稳许多,不由大喜,连声道:“妙呀好药方”边说边叫人拿礼物出来,重谢肖女官。
肖女官笑着受了,却又道:“长公主吩咐了,民间和离或是出妻,寻常人家尚要给送钱物以示宽厚……何氏女……”
不待她说完,刘承彩就明白了。其实就是说牡丹受了委屈,要有所补偿才是,这是帮清华郡主消解仇怨,助皇家掩人耳目意思。只是牛毛要出牛身上,这钱要刘家来出。虽然肉痛,但刘承彩想着这牛毛到底还是出牛身上,这一笔小钱与何家那笔钱相比较而言,实算不得什么,当下便同肖女官道:“不瞒您说,我心中一直愧对这孩子,早就命人准备下了,两千缗钱,这就送去。”说完果真命人取钱装箱,马上送出去。
肖女官皱了皱眉,不语,刘承彩忙试探着道:“还有二十匹上等绢。”肖女官觉得这数目还算满意,彼此面上都过得去,也就不再多语。
刘家管家得了令,进去寻到朱嬷嬷,言明来意,问戚夫人要库房钥匙并对牌。话音未落,戚夫人就将手里瓷茶瓯砸地上摔了个粉碎,咬牙切齿地道:“小贱人凭什么还要给她钱?”兀自不给。
那管家为难之极,只是垂手立廊下不语,频频朝朱嬷嬷使眼色。朱嬷嬷才探了个头,就被一只瓷枕砸了出来,恰好中了额头,砸了个晕头转向,伸手一摸,粘粘乎乎,鲜红刺目,不由尖叫一声,眼睛往上一翻昏死过去。
戚夫人异常平静地看着,半点担忧害怕全无,见念奴儿要上前去搀扶,冷笑道:“我这里庙小容不下她,将她给我请出去,以后都不要进来伺候了。”
朱嬷嬷才刚缓过一口气来,闻言又晕了过去。
念奴儿叹了口气,上前跪戚夫人面前磕了三个头,道:“夫人,请您保重自家身体,不需为这些不值当事和人气坏了身子。不然实是不划算。”
戚夫人听了这话,还算满意,犹自冷笑道:“怎么着?你又是想为谁说情?”
念奴儿抬起头来,诚挚地看着她:“奴婢只是以为,夫人身体重要,其他都算不得什么。”
那管家怕耽搁长了,误了大事,忙道:“夫人,老爷也为难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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