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灯昏黄,深秋的凉风吹得树影颤颤巍巍,在地上映出晦暗不明的图画。一人一猫在人烟全无的道上走着,步履匆匆。
林曳紧跟着龙木的步伐,四只猫爪碾过成堆落叶,却静谧无声。
“龙部长,您能不能慢点走?”她苦着脸说:“我变成猫才几天啊,跑不了多快。”
男生闻言低头看了一眼地上努力小跑的蓝灰色花猫,脚步稍微放慢了一些。
今年刚好是他们这届戏剧社干部换届,大家聚在一起打算吃顿饭。吃到一半有个柴郡猫玩偶打扮的工作人员拎着一个装得满满当当的大篮子进来,说是酒店做活动可以抽盲盒。
坐得离门口最近的就是他和服化部长林曳,他对盲盒不感兴趣,林曳就随手抽了一个。
柴郡猫露出有一排整齐牙齿的笑脸,说:“麻烦这位小姐打开盲盒,把里面的饰品都穿戴好。我要拍个照做记录。”
林曳没想那么多,伸手就把里面的猫耳朵毛线帽和手套戴上了,只是在戴好手套之后,她才发现盒子里还有一条红色的铃铛choker。
柴郡猫又把一张大脸凑近龙木,笑得一脸诚恳:“这位先生,愿意给她戴上吗?”
龙木下意识往后避了一下,但还是拿起choker给林曳戴上了。
柴郡猫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个拍立得,满意地对着他们“咔嚓”一声,就拎着它的大篮子消失了。
在它消失之后不久,林曳和龙木就双双失去知觉晕了过去。
等他们再醒来的时候,龙木发现自己躺在家里的床上,眼前是一只睡着了的戴着丹红色铃铛choker的小花猫。
猫的颜色,就是盲盒里帽子和手套的蓝灰色。
等他意识到这只猫可能就是林部长之后,醒过来的猫两眼惊恐地开口说话了。说的虽然只有“喵”,但他居然能明白什么意思。
“我们这是睡了?”
龙木:……
为了不让其他人发现端倪,龙木和林曳商议决定,两个人先一起行动,把那个柴郡猫找到再说。
他们现在就是刚从酒店无功而返地出来,酒店里的人像是集体失忆了一样,都说没有过抽盲盒的活动,也没有雇过人扮玩偶。
就连当天一起聚餐的干部,也把这件事忘得一干二净。在他们的印象里,是龙木说要送喝醉的林曳回家。
为今之计,也只好先回家了。
“以往这条路没见这么少人啊,也不是什么宵禁地区。”林曳翘着尾巴嗅了嗅。“倒是有几个,就是闻起来有点锈。”
龙木轻轻笑了一声,道:“手里拎着管儿呢,当然锈了。”
“什么?”林曳无师自通嗖地一下窜上身边人的肩膀,战战兢兢地问:“打劫的?”
龙木摇摇头:“估计是打我的。”
话音刚落,前后左右就跳出了四五个年轻的小混混,人手一把钢管,在掌心敲得啪啪作响。
龙木站定了脚步,看向堵在路中间的这个人。破洞牛仔裤和七成新的皮衣,一条红头巾也不知道怎么绑的,硬是把头发箍得像捆柴火。
“我说兄弟。”红头巾说话了。“天儿不早了,有人买你一顿教训,我们哥几个也不好推拒。您受累,让我们快点完事了交差怎么样?”
“教训?”林曳低声问:“谁要搞你?”
龙木身体僵了一下,顷刻后扬声问对面:“有说为什么吗?”
红头巾一听,像是被提醒了一样,笑道:“还真有!人家说了,文月小姐金枝玉叶,不是你这个穷学生肖想得起的!”
“可以啊龙哥。”林曳一爪子拍在龙木后脑勺上,小声说:“我说怎么平时社里总见不到你,出去花前月下了呀?”
“别闹。”龙木抬手点了点林曳的额头,说:“一会你找个安全地方躲一下,他们应该不会在乎猫的。”
林曳没出声算是应了,不过这话她听着哪儿哪儿不对。
“行了!”红头巾一看对面这小子还有心思逗猫,是一点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往后一退伸手招呼其他人:“咱们今儿也当回老师,给他上一课!”
一声令下,几个小混混包围状猛扑上来,龙木矮身躲过迎面一下,趁人不稳揪住他的衣服领子往后一丢,正砸在后面一个跟上来的混混身上。左边的小混混想要偷袭,林曳看准了时机跳上钢管,挥起爪子就在他眼睛上挠了一道,那人一声惨叫丢了钢管,让龙木捡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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