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造化,有时候便是这么捉弄人。
你越担心什么,很可能就越容易发生什么。
如果说秦易进入青罗阴阳学宫后,最大的牵挂是什么,那便是姐姐秦贞。
却没想到,他最担心姐姐,偏偏就出事了。
愤怒归愤怒,秦易却没有被怒火烧去理智。他知道,这是在云秀宗,这里的水就算没有青罗阴阳学宫那么深,但也不是他想怎么折腾就能怎么折腾的。
秦易压制住怒火,脑子飞速转动。
“乔长老,在我没有见到我姐姐之前,我不会妄议你们宗门的规矩,但是,有件事,我必须搞清楚,说我姐姐涉嫌偷盗,到底她偷盗了什么东西。证据是否确凿?是否人赃并获?”
“最关键的是,我要求先她一面。”
秦易的态度算不上强横,但已经道明了他的态度。
他可以不急着为姐姐辩护,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会任由云秀宗的人炮制他姐姐。
不管他们云秀宗怎么折腾,秦易有他的底线,必须见着姐姐。有没有偷盗,秦易必须听到秦贞的亲口之言。
平心而论,秦易现在提出的这个要求,已经是非常克制了。
如果依着性子,秦易真要不讲理的话,完全可以端出青罗学宫的招牌,直接向云秀宗宗主施压。
以他时至今日在青罗阴阳学宫的地位,宫主也好,邵鹏举大长老也好,都肯定会非常乐意给秦易撑腰的。
毕竟,云秀宗对于青罗阴阳学宫而言,并不是什么得罪不起的存在。
秦易之所以没有打着学宫的招牌施压,一是他不想一下子就闹到双方没有退路的程度,二来,他也不想给学宫高层留下爱惹事的印象。
但如果对方非得咄咄逼人,说不得,秦易接下去自然有很多雷厉风行的后招。
如果对方真的威胁到自己的亲人,秦易是绝对不惜让对方付出任何代价的。
乔长老也看出了秦易的态度,沉声道:“秦易,你放心,此事我们云秀宗,一定会给你一个说法。既然你如此着急,老夫先带你去拜见一下宗主大人。相信,宗主他老人家,一定会卖你三分面子的。”
云秀宗的宗主名为九玄山人,却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看上去,年岁颇高。只是,眉目之间,却自有一股威严。
尤其是双目之中凛然生威,更显出逸一宗之主的气派。
秦易上前见礼,却是没有失礼。
“秦易小友,之前本宗也听乔长老提到过你,能在神弃之地大展手脚,扬名立万,假以时日,小友必定会成为烟罗域年轻一辈的风云人物。当真是我云秀宗年轻一辈的楷模。”
九玄山人倒是没有在秦易面前托大,语气听上去显得十分客气。
秦易倒也没有沾沾自喜,而是道:“宗主如此谬赞晚辈,晚辈愧不敢当。说起来,晚辈与云秀宗,也算有些渊源。今日前来学宫,一是为了合作事宜,二来,也是为了探亲。却不曾想,小子的姐姐,却是触犯云秀宗戒律,被收入囚牢。所以,晚辈厚着脸皮,向宗主开一个口。可否容小子与我姐姐见上一面?若她当真触犯了云秀宗的戒律,小子定会代她向云秀宗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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