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春宵不提。
何平睡到中午才起来,他抻着懒腰,手里还不老实的朝被窝摸去,禄山之爪被毛春华抓住扔出来。
毛春华杏眼圆瞪,“赶紧起来,都几点了。”
何平一把搂住她的身子,“大喜的日子不得多睡会嘛!”
毛春华挣扎着要起身,可刚破瓜的痛楚让她停下了动作,轻蹙秀眉。
她用粉拳向何平身上招呼:“都怪你!”
“对!都怪我!”何平一把攥住她的拳头,在她脸上啄了两口。
何平又拽着毛春华腻歪了一会儿,毛春华再次挣扎要起身,“还得给小柱儿做饭呢!”
何平这才想起来,家里还有个小电灯泡呢,这小子昨天可玩嗨了,跟带头大哥一样。
夫妻俩起来洗漱之后,何平才想起来,不对啊,小柱儿今天上学,这会儿早走了。
得了,既然起来了就收拾收拾家里吧。
昨天家里一窝人,虽然没怎么祸害,但也没干净哪去。
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出来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差别了。
“你把那块玻璃再好好擦一下,你看全是水印,真能糊弄。”
“那电视后面你擦了吗?”
何平久违的体验到了被劳动委员支配的恐惧,以前也没觉得毛春华多干净啊,怎么一结婚就变了呢?
难道以前是怕把我吓跑,故意装出来的?
算了算了,干家务的女人实在惹不起,老老实实干活吧。
干了半天,家里总算是有点样子了,何平赶紧穿衣服,谁知道毛春华等会又能想起来什么活。
“春华,我去场子里转一圈哈!”
“好,你去吧。”
一到干正事的时候,毛春华还是非常通情达理的。
何平春风得意的出了门,溜达在韩屯的大街上,路上遇见队里的社员,不论男女都朝他发出了暧(wei)昧(suo)的笑容。
“呦!何平,还能起来呢?”
“呀喝,起来了啊何平!”
这帮瘪犊子,话里就没安着好心,什么叫“还能起来”“起来了啊(此处有重音)”。
何平懒得搭理这帮人不怀好意的问候,哈哈两句朝养猪场走去。
来到养猪场,众人同样话里有话的调侃着何平。
一帮没见过世面的凡夫俗子,真当哥们儿跟你们一样,交完一瓶营养快线就下不了炕了?
啥叫年轻人!啥叫火力壮!
话不投机,没啥好说的,今天队里是逛不成了,回家。
“何平,刚才立军送来了几个包裹。”
何平打开一看,都是京城来的,肯定是王抚、李拓、振开兄他们给寄的东西。
打开一看,没什么新鲜的,都是这年头比较常见的新婚礼物。
不过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他让毛春华把东西收好。
“回头咱们去京城了,得请他们吃顿饭。”
何平走的这一会儿,毛春华没闲着,把家里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打眼儿一看,确实比自己走的时候眼亮不少。
“媳妇儿辛苦了。”何平搂住毛春华亲了一口。
毛春华嫌弃的推开他,擦了擦脸,“烦人!”
女人啊,口是心非,忘了昨晚是谁让老公亲亲了。
一晃就到傍晚了,毛春华开始准备晚饭,何平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碌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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