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平再次出现在京大附近的饭店,还邀请了刘军、林言之、査海生等在这次围剿齐东强的过程中出了力的同学们。
“感谢大家这段时间的帮助,我何平无以为报,能够交到你们这些年轻的朋友是我的荣幸,啥话也不说了,全在酒里了。”
“干杯!”
在座的都是年轻人,热爱文学、诗歌,古道热肠,一腔热血。
“何老师,太解气了。今天学校发了公告,齐东强被我们学校开除了,我们学校终于少了一个人渣。”
今天来的除了有刘军、査海生和林言之,还有骆一禾、老木。
骆一禾是比刘军和査海生成名还早的京大诗人,老木则是几人的共同好友。
“这次真的感谢大家了,以后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还请大家千万不要把我当外人,一定找我。”
“何老师你太客气了,都是朋友。”
“对对,都是朋友。”
对何平来说,如果不是因为齐东强这件事,他是不会认识眼前这帮人的。
除了林言之,京大的这四位学生今后走的都是文学的路子,自己或多或少都能帮上点忙。
林言之就不一样了,平日聊天的时候他透露过一点自己的家庭背景,今后注定是要从政的。
众人边吃边聊,刘军问起何平《家慧》小说的事,他听说《家慧》被《人民文学》的编辑要去了。
何平摇了摇头,“《家慧》的创作目的不一样,与《人民文学》的调性不合。随他们去吧,反正放着也是放着。”
刘军羡慕道:“什么时候我们的作品也能登上《人民文学》啊!”
刘军说这个话是有原因的,在八十年代初期朦胧诗是不受主流文学圈待见的。
80年章明写了一篇文章,叫做《令人气闷的“朦胧”》,批判九叶派诗人杜运燮复出的新作《秋》,后来“朦胧诗”的说法自此出现。
后续又有公刘对当时朦胧诗的代表性人物发出了猛烈的抨击,这两人都是代表官方言论的评论人。
到后来卷入者越来越多,与官方持不同意见的有三个评论家,一个是谢冕,一个是孙绍振,还有一个是徐敬亚。
当时还是大学生的徐敬亚,他写出了《奇异的光》,后加工为《崛起的诗群》:“一批青年人最先起来,撼动了我们过去不敢怀疑的一系列诗歌理论柱石。”此文与谢冕的《在新的崛起面前》、孙绍振的《新的美学原则在崛起》一起被视为诗歌史上的“三崛起”。
可即便是有很多读者和评论家的力挺,朦胧诗派仍得不到主流文坛的认可。
尤其是这一年振开兄淡出人们的视线,朦胧诗的发展并不顺利。
刘军他们这些心怀文学梦想的京大学子,如何不想获得主流文坛的认可,可人家就是不待见你,能有什么办法。
他们只能在校刊或者是自己私下办的小刊物上聊以自娱。
比如京大的《启明星》、比如刘军自己办的《五彩石》……
不仅仅是心怀文学梦想,这个时候的京大学子更是心怀天下,他们是国家恢复秩序后的第一届大学生,以后注定是要主导这个国家的兴衰和发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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