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口寒暄了两句,何平把汪石让进了院子。
汪石是学建筑的出身,他看着院子里精巧的构思和设计,忍不住赞叹道:“何平老师您这里真是别具一格啊!”
“过奖了,就是住的舒服些。”
几人在花架里的桌椅上坐下,何平给两人泡了一壶茶。
“汪先生远道而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何平老师您太客气了,能见您一面是我的荣幸。”
“是你太客气了,既然认识了就别老师长老师短的了。按年龄,我叫你一声汪兄,你就叫我何平吧。”
“不合适不合适,我还是叫你何老师吧。”
汪石在称谓上非常固执,何平便随他了。
汪石喝了一杯茶跟何平说起了他是如何知道何平的。
“我77年从金城铁道学院毕业,被分配到羊城铁路局工程五段,担任给排水技术员。80年我被公司安排道笋岗北站消防库项目。我们施工现场十分简陋,睡觉休息的临时宿舍搭建在铁路边,每天都要被过路的货车吵醒几次。三十几号人挤住在竹席搭建的工棚里,我们工棚里用的都是双层的铁架床,我住在上铺。
那时候我每天最大的爱好就是逛新华书店,吃完晚饭后一个人在宿舍里看书、做笔记,直到凌晨。
何平老师你还记得80年五月的《中国青年》杂志吗?潘晓同志说出了我们这代人的迷茫和怅惘,包括我在内我身边所有的朋友都感同身受。我还尝试过给编辑部写信,可写完之后发现自己写的内容狗屁不通,便没有投递出去。
直到后来杂志在6月份刊登了你给潘晓同志的那封回信,那封回信真的是让我们茅塞顿开,我当时读完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就是因为你的那封回信,我从铁路局辞职了,出来自己做生意。在那之后我就成了您的忠实读者,您这几年发表过的文章和小说我每篇都看过,还买了很多本收藏在家里。”
汪石滔滔不绝的向何平描述着对他的景仰和崇拜。
何平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这么一号粉丝,他不禁有些飘了,看来哥现在混的确实是可以了。
“感谢感谢,有你这样的读者也是我的荣幸。”何平客气道。
别看汪石现在年纪比何平大,但在何平面前确实十足的小粉丝模样。
他扭扭捏捏的从包里掏出一本《福贵》,“何平老师,能麻烦您给我签个名吗?”
能随身携带一本《福贵》,书的页边已经有了些毛刺,看得出来是经常翻看的。
何平的虚荣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这可是后世举足轻重的大佬,现在站在自己面前如同一个小粉丝一样跟自己要签名,何平感觉要不是地球引力,自己现在已经飘到外太空了。
内心澎湃,但何平面上还是一派沉稳,“多谢你的厚爱。”
汪石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家里背景也很硬,要不然后世也不会做出那么大的事业。
表示完对何平的敬仰之情后,他便如常的跟何平攀谈起来。
这一聊起来何平才知道,原来汪石来东北这边跟他还有点渊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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