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把小白样儿按住,再给它除害,翻找着白色雪原似的皮毛,想看看有没有漏的小黑点。
由于白色的毛发不易于隐藏,蜱虫都躲到了它的脚趾缝里,一簇簇的,非常恐怖,尤其是对密集恐惧症患者来说。
救命呀,我快吐了。
陈胜强忍着不适,全都挤了出来,一把火烧掉。
下班回来的妈妈回来看到了,直接大骂道:“哪有女孩子像你这样的,回来之后天天打游戏就算了,什么家务都不做,现在还有空捉跳蚤玩啊!你恶不恶心啊!”
“还不是因为你们没给阿毛除过跳蚤和蜱虫,现在传染到了狗崽身上,它们难受死了。”陈胜沉着脸扔下一句话,就回房了。
望着她气愤的背影,柳玉娇哑口无言,洗手做饭去了。
陈胜爸妈的家,占地有一百五十平米左右,是由废弃的托儿所改建出来的,整体呈长方形结构,大门是个半圆的石头拱门,有个露天的小院子,种了一棵罗汉果树和三盆仙人掌,还有一些陈胜不认识的花草盆栽,木板砖石搭建出来的狗窝就在这里。
再往前就是个大院子,摆了一张八仙桌和几张红木座椅,上面放了茶几和水壶,有客人来就在这里聊天喝茶、吃饭。
再深入就是客厅了,客厅两侧各有一个厢房,爸妈住左边,陈胜住在右边,厨房和杂物间在小院子左侧,和爸妈的房间隔出了一条通道,厕所和冲凉房则在右侧,对着陈胜的房间。
整体又呈“凹”字形,在村里是个不错的老房子了。
听说当年很多村民都想买,尤其是隔壁的村长家,竞争非常激烈,价格越来越高,都上万了。
那会还是零几年,一个月才几百块工资的爸爸根本拿不出这么多钱,好在爷爷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说服了这间托儿所的主人,帮他们一家拿了下来。
说起来,这也是爷爷生前对爸爸最大的帮衬了,他平时就知道在外面喝酒赌牌,风流快活,一点都不顾家,让奶奶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陈胜十岁的时候,奶奶被检查出了恶性肿瘤,在医院里治疗了半年就病逝了,陈胜比较亲爷爷,当时还很讨厌去医院探望,实在太不应该了。
看着奶奶日渐枯槁,疼痛难忍,爷爷忧心不已,有一天上茅房时忽然摔了一跤,导致下半身瘫痪,从此一蹶不振,疯疯癫癫的,不久也随奶奶去了。
晚饭之前,陈胜在房间里玩毒奶粉刷神话,听到妈妈在院子里和村里的三姑六婆聊天,说起了他给狗崽捉虫的事情,还说她这段时间很喜欢吃鸡蛋。
陈胜绝对没说过自己喜欢吃鸡蛋,因为家里的冰箱除了可乐只有鸡蛋,他饿肚子的时候也就只能煮鸡蛋吃了,才让她这样臆想。
妈妈和村里的长舌妇一样,在找不到话题的时候,非常喜欢揭露自己孩子的隐私,把他说过的话、没说过的话、她自己臆想出来的话,全都说出来,这已经是一种下意识的可恨行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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