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七感知外放,见拿着昭明的那六人一时摆脱不了自己,便放心的整理自己的思绪。
然而,不觉间他即已是越陷越深。
记忆中四周一片漆黑,唯有沈夜的身上光芒四射纤毫毕现。
初七身临其境的作一少年上前,大概那少年便是真真切切、完完整整的谢衣!
谢衣开心道:“大祭司,上次提及的偃甲炉,弟子已将图纸绘制完成。可否请大祭司拨冗一阅?”
沈夜缓缓回头微笑道:“偃术一途,你已强过为师太多,自己做主便下。
实在要看,不如去问问风琊,他虽不好相处,眼力却还不错。”
谢衣惫赖道:“这……弟子与他,实在是话不投机……”
沈夜转过向来,面上虽然严肃,却也温和:“怎么,堂堂生灭厅主事,连自己的副手也弹压不住?
等你成了大祭司,岂非要终日受气?”
谢衣尴尬笑道:“啊哈,哈哈哈我看瞳好得很!
大祭司的重任还是请师尊交给他吧?弟子尽心辅佐就是。”
在初七的眼中,沈夜的面上依旧是从所未有的柔和。
沈夜只是拆穿谢衣道:“辅佐?……呵,只怕是索性成日偷懒,躲起来摆弄你那些偃甲吧!”
谢衣面上尴尬:“这个这个师尊目光如炬”
初七目光空洞的看着古迹的墙壁不由摇了摇头。
他低声呢喃:“……这……真是……主人和……我?”
脑海里画面流转,根本容不得初七去反驳。
之前,他与主人的关系远比想象中还要亲密,直到……
谢衣神情激动道:“师尊,我们烈山部身为神农后裔,怎能与心魔沆瀣一气,戕害下界黎民?还请师尊收回成命!”
说罢,谢衣少有的向沈夜单膝跪下。
“……”
沈夜沉默许久这才开口,内心分明也很挣扎。
然后他只是道:“我又何尝愿意受制于人。
然而,神血至多只能支持百年,五色石也行将燃尽。
你告诉我,除却感染魔气、举族迁往下界,更有何法能挽救我烈山部?”
谢衣纠结:“弟子……弟子不知……
但是,弟子已知如何破界,只要寻找罕有浊气之地,我们便能”
沈夜耐心解释道:“我早已派人前往各处洞天,然而巨殊时异。当今世上,连洞天也已经多有浊气。
若终究无法寻到我们的一方天地,那又当如何?
难道你要我用全族的性命去赌?”
初七暗自点头,他虽从不过问流月城政事,却知道主人的决定是最稳妥的正确决定。
然而谢衣争执道:“可是,师尊!残害下界百姓,让整个烈山部都成为半人半魔的怪物这样做,当真值得?”
沈夜面上亦有不忍,但他却耐心上前解释:“谢衣……为师希望你明白一件事。
无论尊严、正义、信念还是坚持,都只有在能活下去的前提下,才具有意义。”
说着,沈夜伸出想要掺起谢衣。
初七见了只觉前所未有的温暖,原来主人也有如此温情的一面。
然而,谢衣却拒绝了沈夜的好意。
他继续跪在地上道:“师尊,请恕弟子无法苟同。”
初七心急如焚,却根本无没改变记忆形成的景象。
但见谢衣坚持道:“弟子以为,再精密的偃甲,毁去后还能重造
而生命,哪怕是虫蚁,也只能活上一次无法复制,永不重来。”
初七逐渐冷静下来,这话也有几分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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