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语言博大精深,人的思想也是千变万化,错综复杂。
很多事情,从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完全就不是一个样子,或者说,哪怕就是从一个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可以是多角度的。
就好比任命文聘为汉中郡太守这件事,从马玄嘴中对刘琦说是一个意思,对蔡瑁说出来又是一个意思。
但偏偏这意思,还让人难以挑出问题。
蔡瑁攥着马玄写给他的縑帛,在原坐认真地思虑好一会,方才道:“马伯常所言极是,眼下黄汉升已经不在襄阳出征在外,几时回来尚不得知,目下若是再将文仲业想办法支出襄阳,刘荆州麾下再无和手之将官可用,届时非倚重本中郎将不可了……”
人都有一种惯性思维,越是感觉对自己有利的事,无论怎么分析,他都觉得对自己有利……反之,有的人也可能将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复杂化,有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却很容易被他们想象成灾难,人跟人思想不同,不可一概而论。
眼下的蔡瑁,就多少有些理想化过甚了。
就算是他目前和刘琦关系交好,但该为自己争取利益的时候,他也一样不会有丝毫顾忌。
少时,却见蔡瑁站起身,吩咐管家道:“来人啊!替我备车,我要往牧府见刘荆州。”
……
不多时,蔡瑁来到了州牧府,经通禀后见到了刘表。
“末将蔡瑁,拜见刘荆州!”
“德珪不必多礼,坐。”刘表从一卷新近呈上来的经学章句上抬起了头,捋着须子看向蔡瑁。
蔡瑁依照刘表的吩咐在厅旁坐下,拱手道:“恭喜明公,贺喜明公,大公子真乃盖世之才,先是夺下了江关,今又取下汉中,益州兵将,无不望风而降,如今大军驻于南郑,此等武功盛业,古今皆不曾闻,着实令人钦佩、敬佩!”
刘表见蔡瑁这么夸奖自己的儿子,很是开心,其内心中的自豪感觉油然而生。
不得不承认,自家的这个大儿子,确实是给自己长脸。
“不想德珪也已经知道了汉中之事,呵呵,那小子运气忒好,竟然是劝降了张鲁,受降了南郑,如今他派人来咸阳,秉承谏言,想把汉中分为四郡,用以作为我荆楚在西面的前线阵地。”
蔡瑁装成一副不甚懂的样子:“分为四郡?这倒是挺有意思,敢问府君,是以何处为交界,又将汉中郡划为了哪四个郡?”
刘表今日很高兴,似乎是来了兴致,便命人取来了平图,兴致勃勃的为蔡瑁解释了起来。
待刘表解释过之后,蔡瑁方是一脸的凝重,他皮图上有关汉中的诸县上来回比划着,眼眸中的光彩时明时暗。
少时,却见蔡瑁抬头望向刘表,谏言道:“明公,旁的地方还好,不过以南郑为首的汉中郡,北接董卓,南临刘焉,位置甚是关键,别的地方倒也就罢了,但这南郑……末将还真怕一般人守不住此地。”
刘表对此亦是深以为然。
“不错,伯瑜所进献的将汉中一分为四的策略,确实很符合眼下的时局,伯瑜还请谏着贾龙和张鲁之弟张卫任房陵和西城两郡郡守,老夫对此深以为然,只不过……”
刘表看向蔡瑁,道:“只不过是这汉中郡守,位置太过关键,非等闲之将可以任之,伯珪,以你之见,咱荆州诸将官中,谁人可当此大任?”
蔡瑁装模作样的想了好一会之后,方道:“属下倒是有一个合适人选,定可当此任。”
“何人?”刘表奇道。
蔡瑁认真地道:“非文仲业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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