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额首道:“父亲放心,孩儿一定会把握住这次机会……对了,还有一件事需要向父亲禀明。”
“何事?”
“关于满宠的事。”
刘表脸上的肌肉抽了一抽,很显然他不是很喜欢这个人的名字。
毕竟,满宠当年在山阳郡干的事情,与他着实大相庭径,两人完全不是一路人。
刘琦方要张口,却见刘表突然抬手,挡住了他道:“不需要跟为父说了。”
“嗯?”刘琦闻言一愣。
刘表慢悠悠地道:“为父适才说了,从今往后,这荆州由你做主,老夫会往荆南去做学治学,不再过问军政之事,用谁不用谁,今后你就无需向为父禀报,治理十郡的事,由你承担。”
刘琦闻言不由哑然……想不到刘表还真是说到就做到。
“你想用满宠,你就用吧,反正都是你自己的事情,以后这些事,与为父无干。”
刘表的表情很是郑重,丝毫没有作伪的嫌疑。
刘琦深吸口气,对着刘表拱手道:“孩儿遵命。”
刘表强硬的支撑起身,道:“饭吃完了,话也说了,该干正事了,你替为父梳洗一下,帮我穿衣。”
刘琦闻言一惊,道:“父亲的病虽然不伤及性命,但依旧颇重,眼下这个节骨眼,您要去何地?”
刘表轻轻地摇了摇头,道:“蔡德珪过世,为父虽然有疾在身,却总是要去瞅他一瞅、送他一送。”
刘琦皱起了眉头,道:“会不会太过劳苦了?还是以身体为重。”
刘表却是叹息道:“这个节骨眼上,身体为重不得啊……不要多言了,帮为父换衣。”
刘琦见刘表态度坚决,只能答应。
然后,他出门将刘修招呼进了房间,两个人一起为刘表将衣服换上,并替他梳洗。
然后,刘琦和刘修二人一左一右搀扶着刘表出了门。
刘表的步伐很缓慢,犹如龟速,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偶尔还向下沉一下,弄的刘琦和刘修不得不全神贯注的搀扶着他。
直到府邸门口时,刘琦方才命人找来几个力气大心思细腻的侍从,代替自己和刘修搀扶刘表。
就在套车的这个空档,却见张允急匆匆的赶到了州牧府的门前。
一见刘表,张允当场就有些傻眼了。
“阿舅、舅、舅……”
刘表斜了他一眼,虚弱地道:“舅就舅,磕巴什么。”
“舅父!”张允终于将这声称呼终于喊了出来:“您这病是……痊愈了?”
刘表此刻被两个人搀扶着,若是没人搀扶,他便会立刻瘫软到地上。
刘表眯起眼睛,低沉道:“你看呢?”
应该是没好……张允在心中嘀咕道。
“舅父,您这是作甚?”
“去趟蔡府,凭吊德珪。”刘表没好气地道:“你去了吗?”
“自然是去了的。”张允急忙回答。
刘表不再看他,而是吩咐侍从将他搀上了辎车。
张允望着刘表颤巍巍的背影,快步走到刘琦身边,道:“舅父身体羸弱,状况甚是不佳,如何这个时候让他出来见风?”
刘琦叹息道:“他自己执意要出来,我也没有办法的……毕竟蔡德珪新亡,严君说什么也要去亲自祭奠。”
说到这,刘琦看向张允,疑惑地道:“兄长来此作甚?”
“伯瑜,我特来向你禀明荆南战局啊。”
“孙坚?”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