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听了这话, 脸立刻沉了下来。
“为何屯兵在此拒敌?须知我们若要与袁绍对抗,最大的屏障便是黄河, 如今你们将渡口让给了对方, 让人家心安理得,轻轻松松的向雒阳的门口运兵!?”
刘备苦笑着道:“我等来时,便已是此局。”
张辽从长安比刘备来的还晚,自然更不用多说了。
刘琦缓缓地将头转向吕布,冷声道:“卫将军,何以教我?”
吕布听刘琦这样跟他说话,心中很是不高兴。
他轻轻地哼了一声, 没好气地道:“本将麾下的并州狼骑, 最善平原作战,故而本将在一开始与袁军作战时, 就命人将展现向后,拉出战略纵深,用以和袁军较量, 此乃以己之长,击彼之短。”
刘琦身后,一直紧盯着舆图的荀攸突然开口:“荀某想请问卫将军,卫将军允袁军登岸,以己之长,击彼之短,那战果又如何?”
只是这一句话,就把吕布问的哑口无言。
战果么……很简单,自然是他屡战屡败,被袁军打的体无完肤。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仗打输了,说什么理由都是借口。
“好了,先前所有战事一概不论,当下最重要的, 就是要把适才所言的那三处渡口抢回来, 你们各部的兵马, 从现在开始统统有我节治, 全军将令, 由前将军营出,三军统一调遣,若有军令至而违背者,定斩不饶。”
刘备和张辽自然对于刘琦的要求,自然无不应允。
但关键还是在吕布那。
“刘将军,你此言差矣!”吕布突然开口。
刘琦不紧不慢地看向他:“哪里差了?请卫将军指点。”
“三军统一调遣,这点毋庸置疑,但将令为何从你前将军营出?需知,这战场之上,当以军职论高低统筹,某吕布尊皇命现任卫将军之职,乃为重号将军,在你之上!”
刘琦似笑非笑地看着吕布,然后扭头看荀攸:“是这样么?”
这不是明知故问么?多气人……荀攸心中暗道。
“是。卫将军在三公之下,而前将军为在九卿之下……不过将军还是益州牧,当在九卿之上。”
“卫将军司何职?”
荀攸认真地回答道:“卫将军主管京畿军要,负责拱卫皇城安全,前将军置时,皆总管屯边。”
刘琦转头看向吕布:“听明白了吧?温侯若是不服管,自领麾下将士撤回雒阳便是,镇边之事,自由我一人挡之。”
吕布气的咬牙切齿,若是换成往日,他可能会直接动手掐死刘琦。
但是现在,刘琦的身后除了荀攸之外,尚有黄忠、典韦、赵云三人!
光是黄忠一人,便足矣与他相抗。
“除非有天子诏书,否则吕布绝不交权!”吕布恶狠狠地回答。
“天子亲口做诏,允我一统三军在此与袁绍相抗,你岂敢违抗?”刘琦冷冷言道。
一听刘琦搬出天子,吕布先是一愣,但随即笑道:“三军紧要之地,岂容你矫诏躲权,信不信我面奏天子,治你的罪?”
刘琦转头对荀攸使了一个眼色。
荀攸随即转身出去了。
少时,边间吕布的大寨,走进了一个手持黄色诏书的老宦官。
“还不焚香!”那老宦官扯着嘶哑的嗓音到,声调要多高有多高。
吕布的脸一下子就变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