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画说:“可是,楚王殿下,还有几位王爷,以前都曾带过侧妃一起出席,也没人说什么呀!”
“王爷们身份尊贵,连带着他们的侧妃,身份也很尊贵。”李禛说:“我不过是个六品,可不敢破这样的规矩。”
宗画说:“将军乃是公主之子,身份也是无比尊贵,何必妄自菲薄呢?”
李禛说:“明日之后,金明池与琼林苑还会再开放几日,你可以和蔡小娘一起过去游玩,明日你就不要去了。”
宗画脸上的笑容有些挂不住,站起来屈膝请罪:“将军莫要怪妾身不懂事,妾身就是……特别想亲眼见到将军的荣耀时刻,连规矩也不想守了,只恨不得找出空子钻一钻才好。”
李禛:“我并未怪你。”
宗画:“那妾身就放心了。”
就在这时,蔡碧云的侍女墨痕急急忙忙过来说:“将军!奴婢有事要秉。”
李禛:“说。”
“自从将军进了贡院,蔡小娘就天天为您跪在佛像前诵经祈福。
还亲自手抄佛经,送到开宝寺供奉。
这几日因着您的殿试,她诵经的时间越发长,感了风寒,病得糊里糊涂的!
刚刚她不知怎的,就一直叫着您,奴婢能否请将军过去看看小娘?”
李禛沉默片刻,对温黄说:“我们一起去瞧瞧吧。”
温黄点点头,跟李禛、宗画一起去了蔡碧云那里。
她躺在床上,眼睛半闭不闭,颜色稍稍苍白,但是唇色又红艳艳的,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犀利,多了几分娇艳。
见惯了各种妆容的现代人温黄一眼看出,给她化妆的人,技术还是可以的……
“将军……将军……”蔡碧云看到李禛,冲他伸手,像是病中的小女孩跟家人撒娇似的。
可惜李禛并不拿她当家人,语气极为勉强地问:“你感觉怎样?”
“将军……”她却似乎听不见李禛的话,还是叫着将军,“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原谅我?”
李禛就不跟他说话了,转头问墨痕:“请大夫来看了吗?”
墨痕说:“请了,大夫说是郁结于心,又感了风寒。”
李禛:“开药了吗?”
墨痕:“开了,已经给小娘服下。”
温黄过去摸了摸蔡碧云的额头,说:“也不发烧啊?怎么看着这么糊涂?连人也认不出来了。”
墨痕说:“大夫说有低烧,得好生照料着,让她心思放宽,心情愉快,要不然就可能发高烧,到时候就危险了。”
温黄:“那你们要好生服侍蔡小娘,切不可疏忽懈怠。”
墨痕抬起眼皮斜了温黄一眼,垂下眼眸冷着脸说:“我们自然会好生照顾蔡小娘!
只是,心病还需心药医,看小娘如此记挂将军,连睡梦中也是不安,不知能否请将军留下来,陪一陪蔡小娘?”
温黄闻言,看向李禛。
“一个小小的风寒就成了这样,连人都不认得。莫不是得了什么恶疾?”李禛问。
恶疾,乃七出之条。
古代男人着实不是人,老婆得了重病,还可以理直气壮地休回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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