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眼小!”蓦然,一只饭碗重重摔在李禛面前,“那你怎么还跑这里来吃饭呢?你就不怕我这小心眼下毒毒死你?”
李禛看了她一眼,拿起勺子吃蛋炒饭,慢条斯理地说:“心眼小,但胆子也小,不敢。”
“呵!”温黄冷笑,“前些日子不还说我给你下药吗?这会儿又说我不敢?”
李禛不说话了。
很认真地吃着饭。
“这都什么时辰了,居然还没吃饭?怎么?你爹走了,你在家连饭都没得吃了?”温黄问他。
李禛不回答。
“也不对呀!就算你后母和你三弟妹不给你饭吃,你的两位妾室可是天天来请你过去吃饭呢!”
不说话。
“不会连她们也不鸟你了吧?也是!人家是什么身份呢?怎么能看得上你一个看大门儿的?”
……
温黄:“活该。”
……
温黄微笑:“看你这么落魄,我真开心!”
……
他好像就是来吃饭的,一言不发地吃完,跟温得弟和温盼弟说:“晚上就你们三个女孩子住这里,不安全,我会派人过来值守。”
然后擦擦嘴就走了。
温黄在旁奚落了他半天,他一点反应也没有。
感觉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似的……
温黄气得肝疼。
见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她一个箭步冲出去,叫道:“李禛!”
李禛停下脚步,回身看着她:“怎么?”
怎么?
她追出来叫住他是干嘛来着?
温黄瞪着他半天,想出个绝妙的理由来:“你还没付钱呢!”
李禛:“钱都被你拿走了,连个铜板也没剩。”
温黄笑得很变态:“不是你白纸黑字地写了吗?所有的夫妻共同财产都归我!这并不是你吃饭不付钱的理由!”
李禛:“那就先欠着,记账。”
“不行!多少你也得给点儿!”
李禛瞅着她,从怀里摸出一个铜板来,拿起她的手来,拍在她手心里,说:“今天在地上捡的。”
温黄:“……”
李禛转身走了。
温黄捏着那一枚铜钱,又想笑又想哭。
……
赵咸余第二天跑来找她,很慌地说,糟糕了!
“怎么了?”温黄问。
“母后说,明日马球会上,给我选妃。”赵咸余一副大祸临头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啊?”
温黄:“……什么马球会?”
“你不知道啊?”赵咸余问,“就是母后让刘明秀办一场马球会!就在明天!请了家里有适龄女子的官眷去玩,就是为了给我选妃!”
温黄:“……你先别急,其实以前我就想过这个问题,按照惯例,你满了十五以后,就会给你定亲。我一直在想对策呢!”
赵咸余一喜:“这么说,你有办法了?”
温黄点头。
“太好了!太好了!什么办法呀?”
温黄问:“你先跟我说说,你现在还住在宁国公府吗?”
赵咸余摇头:“我住进我的王府了!明公和温宝温玉都跟我过去了。”
温黄皱眉:“你王府里的人,都是谁安排进去的?”
赵咸余:“嗯……应该是王德宪吧!我搬家那天,是他在那儿吆喝指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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