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我怕打扰母亲做事,还是先告退吧!”
“不用不用!先等等!”高丽华断然说:“你就在等着,我很快就好,崔妈妈,你继续说。”
“是!”那崔妈妈便继续回事。
高丽华手里拿着账本看得格外认真,貌似留了她在这里跟一群仆妇站在一起,却忘了叫她坐下。
晴儿皱着眉头,看了燕微一眼。
燕微冲她摇摇头,垂下眼眸,老老实实地站着。
温黄瞧了瞧这个屋子,主母的地方就是气派,宽阔敞亮,靠东摆了金丝福字雕花榻,中间是极为宽敞的空间,靠西墙则摆着高脚长条桌,放着漂亮的花瓶,插了两瓶花,整个屋子都鲜活起来。
另外,在榻边靠墙处,还摆着两把厚重的木椅,中间夹着一茶几。
温黄径直越过一地仆妇,过去在那木椅上坐了,好整以暇地整理了一下裙摆。
“哎哟!”这时,正在回话那位崔妈妈突然说:“娘子可不能这样!”
温黄一脸愕然:“啊?妈妈说哪样?”
“未经夫人允许,你如何能擅自入座?我们国公府,可没这规矩!”
温黄急忙站起来,一脸惶恐地对高丽华说:“母亲,请恕媳妇无礼!媳妇见还有这么多人要回事,想来一时半会不会结束,老杵在那里站着也不成样子,所以就没好意思打扰您,自己找地方坐了!还望母亲恕罪!”
高丽华瞧了她一眼,皮笑肉不笑地笑了一下,说:“倒是我的不是,一时着急,竟忘了叫你坐了!你坐吧!”
温黄松了口气的样子,点点头,稳稳坐在那里。
崔妈妈斜了她一眼,说:“娘子,夫人固然是慈悲心肠!见了那些猫儿狗儿的畜牲,也得施舍一碗粥!但娘子您却不可仗着夫人的慈悲,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逾越了规矩本份,我们这些下头伺候的,第一个看不过去!”
她以为温黄会慌忙站起来请罪,再不敢坐下。
然而温黄却认同地点点头:“妈妈说的是。”
然后,她冲高丽华笑道:“母亲,您有这么忠心为主的奴才,可真是有福之人!”
高丽华看了温黄一眼,也勉强冲她笑了笑,对崔妈妈说:“崔妈妈!就你话多!继续说事儿吧!刚刚到哪儿了?”
崔妈妈被温黄说了一嘴“奴才”,满肚子不服气,心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穷二白的原本给我提鞋都不配呢!说我是奴才!
然而温黄终究已经是这府上的嫡长子媳妇儿,这种话是不可能当众说出来的。她深呼吸,上前一步说:“国舅府的嫁妆册子送来了,请您过目。”
高丽华接过去,翻看起来。
看着看着,她就转头跟温黄聊天说:“你三弟过了年也要成亲了,定的是我姐姐的女儿。”
温黄真挚而热情地说:“那可恭喜母亲了!”
近亲结婚可不好啊……
“大哥儿娘子不知道吧?夫人的长姐乃是当今国舅夫人,要嫁过来的,是国舅府上嫡出二女儿!当今皇后娘娘嫡亲的侄女!”崔妈妈一脸骄傲之色:“这嫁妆册子里啊,分为田地庄子、朝冠首饰、衣物布匹、摆设家具、古董字画、药材用品几大部分,满满的一大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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