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是高河坡,并没有之前入锅的水芹菜,温黄又往上游走了一段,来到一处近水河滩,这边就长着不少。
她过去掐了些,倒是又干净又水嫩,晚上回去用水烫一烫蘸酱吃,是很好吃的。
正掐着,突然,身后竟有股大力,猛然一推。
温黄稳不住,一头栽进了水里。
这边是深水区。
水清澈,却不见底。
掉下去后发现,河底下还长着许多水草,看似缓流的水中,暗藏漩涡。
而且很冷。
这种地方,很容易淹死人。
是谁要谋杀她?
不会是李禛吧?
温黄会游泳,顺势躲进了底下的水草里,往岸上看去。
没看到人,只看到上游方向急速晃动的芦苇。
她从水底下潜游过去,上了岸,追上去。
然后她看到一个穿着黑布衣的男子,从后方一条小路,快步跑走了。
那个男子的穿着……有些眼熟。
绝对在什么时候见过!
温黄努力回想,总算想出来了。
是宗敏和宗画来时那辆车的车夫!
他是受谁的指使?
宗敏?
宗扬?
还是整个宗家?
温黄正思索着,突然听到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嘶吼:“温黄!”
那是李禛的声音。
温黄吓了一大跳,忙往回走去。
隔着芦苇,她看到,李禛、李琛、柴穹、宗扬等人,包括常家兄弟都在河里钻来钻去捞人。
青果在岸边,一边哭喊,一边捶地。
王淮南面色焦急,不似有伪。
宗敏皱着眉头,盯着河面到处看。
宗画紧紧抱着宗敏的胳膊,一副吓到了的表情。
“温黄!”水里的李禛又喊了一声。
声音颤抖而哽咽,无助而绝望。
温黄心肝颤了颤,回答:“哥,我在这儿!”
李禛听到了,往她这边看过来。
温黄湿漉漉地跑过去,说:“我……我自己爬上来了。”
李禛双眼赤红,肉眼可见,明显一松。
“大娘子!”青果扑过来抱住她哭:“可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呜呜呜!”
“我身上湿的!”温黄将她推开:“别把你也弄湿了。”
“你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掉水里的?”王淮南过来问她。
温黄沉默片刻,看水里的男人们都陆续上岸了,说:“先回去换身衣服吧,我好冷。”
他们这种人家的公子姑娘出行,通常会带备用的衣裳。
温黄回来时的马车里去换了身衣服。
边换,青果就边在旁边说:“我那时候正要去找你,就听到‘咕咚’一声,像是什么掉水里了,我跑过去一看,水边散了一地的水芹菜,却不见你的人,河里还飘着你的手绢!我就赶紧回去喊人……可吓死我了!大娘子,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跳下去跟着你去了……”
“别胡说!”温黄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换了衣服出去,就见李禛在外面等着。
刚刚那撕心裂肺的样子不见了,又黑着一张脸,见她下来,直接凶她:“你这么大个人了,还会掉河里?跑河边采什么野菜!家里没有菜吃还是怎么的?”
温黄瞧他跟落汤鸡一般,身上还到处淌着水,说:“哥,你先上去换衣服吧!我等会再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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