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肚里那二两墨水,我也不指望你能中个进士回来光宗耀祖,好歹跟着多学点,争取下次能过乡试!将来求个恩科也就罢了!要不然,你还想当一辈子的看门狗?”
“是!儿子一定努力,向大哥学习!”李琛拱手行礼,特别端正。
两个儿子都这么听话,都长得都这么帅,宁国公不知道在生什么气,甩甩袖子转身走了。
他一走,三人都松了一股劲。
温黄奇怪地问李琛:“父亲为什么说你是看门狗?”
李琛瞪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啊?”温黄又问李禛。
李禛突然笑了一下,说:“那是那些文官跟武官吵架的时候,骂人用的词。”
“哦……”温黄皱眉:“你们保家卫国,奋勇杀敌,他们怎么能那样说?”
“吵架嘛!能说什么好听的?”李禛说:“我去一趟松鹤堂,你自己回去。”
温黄点头。
松鹤堂跟泰禾园不同路,两人分开走了。
没走几步,温黄看到李琛等在路上,一副想找茬的样子。
温黄:“怎么?”
李琛问她:“你居然拒绝了文素?”
温黄说:“不是拒绝,是看看再说!”
“那不就是拒绝吗?”李琛很气的样子,“怎么?难道文素还配不上温盼弟不成?”
温黄斜了他一眼:“你说你这人,昨天跑来一顿喊,说反对他们结亲!今天没成,你不是应该高兴吗?怎么还是这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李琛说:“我反对,是因为温盼弟配不上文素!你现在整得……好像文素倒是配不上温盼弟似的!你也太会恶心人了!”
温黄看了他一眼,突然笑了笑,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答应吗?”
李琛一脸冷笑。
“有句话叫做,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听过没?”
李琛:“谁没听过这个?”
“我瞧着柴将军是很好的,有本事,有礼貌,长得也好。”温黄说:“但是,他却有你这样的朋友!这就证明,他跟你是一路人啊!所以我得好生考虑考虑。”
李琛半天才回味过来,瞪大眼睛:“你什么意思!跟我是一路人就要考虑考虑?我怎么了?我一不赌二不嫖,三不纳妾收通房!我哪里不好了?”
温黄说:“你是一只鸟。”
李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一般:“你……你敢骂我?”
“一只出头鸟。”温黄又说:“如果敌人有刀,就专砍你这种出头鸟。柴将军要是也跟你似的,我就绝不让三姐姐嫁给他。”
说完,温黄就走了。
李琛心里非常冒火,但是偏偏却不知道该怎么驳,又不能跟男人似的把她揪回来打一顿,只气得原地转了两圈,一巴掌打在垂下来的树叶上。
这一打,他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捧着手直吹。
手上飞快起了一片红肿,定睛一看,那片树叶上蹲着个绿油油长满刺的嚯辣子虫。
他抱着手,欲哭无泪:“温家的女人……太可恶了!我去!疼死我了!”
……
温黄回去,就叫人烧水洗澡。
她和李禛都要洗。
李禛的浴桶很大,青果领着几个粗使丫鬟来来回回提了二十几桶水,总算是装满了。
这时李禛也从松鹤堂回来了。
温黄就问他,是他先洗还是自己先洗。
李禛说:“你先洗吧。”
温黄点头,就准备进去。
青果一手撑在门框上,擦着汗喘着粗气说:“为啥非得你先洗我先洗?一起洗不好吗?那么大个浴桶,你们在里面翻筋斗也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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