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很快变回一本正经的样子,拿出几页纸放在桌子上,问:“这是你弄的?”
温黄定睛一看,竟是被李玉竹撕掉的几张纸,不知道被谁粘了回去。
“咦?谁又给粘回去了?怎么在你这里?”
李禛说:“父亲让人粘回去的。”
温黄:“他刚刚找你,就为这个啊?”
李禛沉默片刻,说:“这个撕烂了,没法再用,让你再写一遍,又累手。父亲的意思是,你抽空,让五皇子帮帮你。”
“啊?什么?”温黄瞪大眼睛:“让谁?”
“赵咸余。”
“为什么让他帮我啊?”温黄不解地问:“人家是堂堂的皇子呢!”
“治家,治国,有许多同理之处。”李禛说:“父亲是觉得……你治家的这套东西,可能对他有些启发。”
温黄愣了半天,突然凑过去,在李禛耳边问:“你们家……对赵咸余上心过头了!该不会想拥立他为太子吧?”
李禛猛然转头,用警告的眼神瞪着她。
温黄捂着嘴:“当我没说……”
李禛没再瞪她了。
“这可是个风险超大,回报极小的投资。”温黄却又说:“就他那德行,估计陛下不能动那种心思吧?
你们拥立他,成功率很低!
失败的话,宁国公府以后还有立足之地么?
就算成功了,那就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以后可有得受累了!
还不如你自己当——好好好,我不说了!别这么看我……”
李禛收回吃人般的眼神,盯着桌子上的纸半天,突然说:“有时候,箭在弦上,不得已而为之。”
温黄:“啊?什么意思?哪里有箭?”
李禛一指头点在她额头上:“这种话,是你一个小女子能妄议的?以后,再不许对任何人说!”
温黄:“哦……”
“赵咸余活了十五年,从来没听过夫子、太傅的话。如今却肯听你的。”李禛说:“你多教他,不管哪个方面都好。”
“我教她追姑娘也可以?”
李禛:“你要真能教他追到金月奴,也是个本事!我帮他向陛下请命,纳了她!”
温黄瞪大眼睛。
……
温黄第二天去前院找赵咸余,在路上遇到了孟显将军。
他跟温黄说,那个用来威胁兴隆钱庄老板刘卞的姑娘香草,他们已经放回去了。
“她会不会有危险?”温黄问。
“刘卞此人,不仅好色,也心狠手辣。”孟显说:“香草动了要告他的念头,肯定不会有好果子吃。”
“我们有什么能帮她的吗?”
“我劝过她离开汴京,她不肯。她说她已经习惯这里的生活了。”孟显说:“她自己倒是有个想法,但是我却无能为力,也许你可以帮到她。”
“什么想法?”
“咱汴京城,有两个地下帮派,一个叫青帮,一个叫方帮。”孟显说:“这些帮派,聚集了一帮什么都敢做的亡命之徒,即便是楚王,也忌惮三分。她想投靠青帮,但是苦无门路。”
温黄指着她自己:“难道我有门路?”
她怎么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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